宏卢武馆。
大气奢华的武馆办公室内稳重国字脸的宏石坐在办公椅上来回转动手里把玩着翠绿颜色的营养液随口问道:“照廉布这么描述的确是韩东无疑。”
他的对面有两位中年男子。
坐着的那位男子脸庞瘦削颧骨凸出显得脸庞有点阴翳赫然是开创武馆的武者卢征洋。
站着的那位则是廉布。
“师尊宏先生。”
廉布面带委屈恭谨道:“那韩东根本不讲道理我正执行探查任务就被他噼里啪啦一顿暴打当场晕迷不省人事。”
虽然过了这么多天他仍然愤愤不平。
面目瘦削的卢征洋咳嗽一声:“廉布为师刚回苏河市难道你想让为师去送死?宏石也讲了韩东正是宁墨离的弟子。”
廉布抿抿嘴:“是师尊。”
宏石在一旁笑道:“只有一品才可接探查任务韩东应该只是恰巧路过。以他二品品级遇到那些东西就是死路一条。”
须知。
一品与二品的差距堪比下三品与中三品的差距。
一品品级意味着正在凝合体内力量与体内气血举手投足间便是沉重如山的击打。
而二品品级与之相差巨大此乃力量凝合的差异。
但即便如此廉布竟然被暴打晕迷实属好笑。
“你也别抱怨自己心神不宁百般忍让输了怪谁?”宏石摇头失笑:“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被宁墨离找上门来他才是真的不讲道理。”
廉布急忙点头。
他没讲实话觉得自己身为一品却被韩东暴打晕迷实在有损颜面索性找借口因为听到宁墨离之名有心谦让才不幸落败。
下一刻。
“好了。”
卢征洋摆了摆手:“你先出去我与宏石聊两句。”
廉布急忙微微躬身退步离开办公室令办公内重归静谧只剩下宏石心不在焉地把玩营养液。
良久后。
卢征洋抬了抬眼皮冷笑一声:“宏石你活腻歪了?还想试探那位韩东?”
“哼。”
宏石冷哼一声没答话。
咚咚。
卢征洋敲了两下办公桌桌面身躯前倾冷冷道:“愚蠢什么奇遇能让普通人百天不到便达到上三品?真有如此奇遇还轮得到你?宁墨离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善人。”
宏石摇摇脑袋:“宁墨离一心发扬宗门万一他将韩东视为宗门希望什么奇遇也撼动不了他的执念。”
话音落毕。
卢征洋便是一怔眉宇间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宏石却继续道:“我总觉得韩东隐藏着什么。宁墨离乃是孤家寡人难以时刻陪在韩东身边。若能查清韩东的练武历程——”
刹那间。
卢征洋面色狂变:“闭嘴!你这些计划别与我说。”
宏石皱眉双手拄着办公桌一字一顿道:“你好好想想。假设韩东早前不认识宁墨离不靠宁墨离的教导便能三月达到上三品这得是多大的奇遇?”
“任何风险都值得!”
“哪怕无有收获我也可立即远遁千里彻底离开江南省!当初我们合力创建武馆你越来越强另建武馆如今更是武者巅峰。可我仍是普通武者我不甘哪怕铤而走险也值得。”
他这么一席话让卢征洋面露骇然。
倘若被宁墨离知晓他们两家武馆势必要重演五年前的惨案上上下下鸡犬不留。
“你疯了你简直疯了!”
卢征洋站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似在犹疑。
啪。
宏石右掌拍在办公桌子上铿锵无疑:“放心我肯定在彻底查清之后再决定是否动手我没那么蠢也没那么鲁莽。”
蓬!
卢征洋连忙伸出手掌打出一声炸响打断言语脸色铁青:“你够了我不参与这些破事目前生活很好我不想甘冒如此风险。”
“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这些想法我替你保密。”
“你大可放心。我不可能找宁墨离告密他性格乖张喜怒无常我还不想死。”
言罢。
卢征洋吐了口气深深望了眼宏石转身离开办公室。
——
翌日。
恰好是艳阳高照、炽热沸沸的晴天阳光洒照苏河市让整个城市宛若密不透风的蒸笼。
街道上的熙攘行人也比以往少了些。
偶尔有情侣逛街都打着遮阳伞但依然满头大汗似得。
云通河河畔张罗宇开车疾驰将车子停到自家楼下给女儿张朦打电话:“小朦快出来爸带你参加一场婚礼。”
张朦的声音传来闷闷不乐:“爸我正在敷面膜呢。”
“没关系爸爸在楼下等着你。”张罗宇语重心长道:“那婚礼上的伴郎伴娘都优秀得很属于苏河市的精英人物也带你见见世面。”
张朦怔了一下困惑道:“见什么世面?”
张罗宇劝了两句总算劝动宝贝女儿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悠长叹息。
你说见什么世面你爸我辛苦养育这么多年的小白菜要是被别人拐跑也就罢了爸爸勉强可以接受。
但问题是小白菜主动要跑那货还不要。
这就很严重。
想到这儿张罗宇恨恨地碾了两脚草坪:“韩东这混账小子。哼哼要是敢来我们家我非要打的你站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