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便提出了一种假设动物会根据环境进行自我优化并且遗传给下一代有些外表不同的生物几千年几万年前可能是同一个祖先”
“妙啊!”
徐云刚一说话达尔文便哗的一下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追问道:
“罗峰同学那位大蛇丸是哪里人?他现在还活着吗?”
与此同时。
达尔文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股求道路上碰到知己的喜悦感。
虽然他这些年一直在建立物种演化的学说基础许多熟人也以为他是从普拉亚港的海鸟化石中得到的思维启迪。
但只有达尔文自己清楚。
他真正开始关注物种被环境影响的起因其实要归结到一条被船员捕捞起的海蛇身上!
那是在小猎犬号航行到麦哲伦海峡临近南美西岸区域的时候。
某天上午船只遇到了一轮马鲛鱼潮船员们便嗷嗷叫的开始捕鱼。
结果有位船员在撒网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居然意外捞到了一条长吻海蛇。
后来在吃海蛇火锅的时候达尔文忽然发现海蛇的骨骼和陆生蛇完全不同。
一个竖直一个扁平组合起来都能成一个直角坐标系了。
于是达尔文便开始留意起了相关情况在全船吃掉研究掉上百条海蛇后达尔文终于做出了一种猜测:
这是蛇类其实和陆生蛇拥有同一个祖先但它们为了适应海中生活出现的结构变异并且具有先天的遗传性!
这个秘密达尔文一直藏在心底结果今天居然意外得知东方有个人也发现了类似的情况?
所以几乎在短短的一瞬间。
达尔文便将那位从未谋面的大蛇丸视作了知己。
比起激动的达尔文徐云则要淡定的多。
毕竟这本就是达尔文写在自传里的事儿嘛
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算抄呢?
接着他示意达尔文坐下平了平呼吸说道:
“抱歉达尔文先生大蛇丸先生是数百年前的人物如今自然已经不在人世了。”
“啊他已经故去了吗?”
达尔文张了张嘴摇头一叹:
“真是遗憾”
随后徐云又问到:
“对了达尔文先生您现在在相关理论方面的进展如何了?”
达尔文见说摇了摇头指着桌上的一本书答道:
“不瞒你说进化论还只是我暂时的一个猜想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我主要的精力还是在地质演变这块。”
“喏这本书就是地质学的专业内容。”
徐云看了他一眼没有揭穿他的谎言。
闹呢。
如果只是一个暂时性的猜想你会在见到我这个东方人后立刻就产生研究身体结构的冲动?
还会在女儿安妮去世后四年就把整个进化论汇总成册发布?
主要精力在于地质学这句话或许没什么问题但达尔文此时对于进化论的认知显然不可能仅仅是一个猜想那么简单。
最少最少他的心中也应该有了半套理论。
只是目前的达尔文还没经历丧女之痛所以多少对于神创论还有着忌惮不敢说真话而已。
对了。
说道女儿徐云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达尔文道:
“达尔文先生我记得不列颠的自然研究院是在曼彻斯特吧您为什么会在”
“会在伦敦是吧?”
达尔文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个问题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便解释道:
“我和妻子从八年前便移居到了伦敦郊外的达温宅同时主要负责书籍出版所以只要每个月去一趟曼彻斯特就行。”
“加上最近我大女儿的身体不太好我就去的更少了顶多偶尔来剑桥大学图书馆查查资料或者见见朋友。”
徐云心中一凛追问道:
“身体不太好?”
达尔文和妻子爱玛是表姐表弟的关系算是近亲结婚所以后代的身体普遍非常糟糕。
他们的十个孩子夭折了三个剩下的七人里也有三人终身不孕不育。
而其大女儿安妮的夭折更是让达尔文走向了一个极端:
在安妮染病期间达尔文几乎化身成了一位最虔诚的信徒日夜祷告忏悔但最终还是没法挽救安妮的惜命。
这也是前头所说《物种起源》有部分极端情绪的原因之一。
就像那个很有名的‘小可爱退钱’中的几位主角他们为了支持国家队甚至把颜料都涂满了脸决然不可能是伪球迷。
结果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国足意外告负一个个瞬间黑化金句频出造出了一个出圈梗。
徐云无意在信仰方面过多评价有个心灵寄托其实并不是坏事。
但从科学史的发展角度来上看达尔文的这次黑化显然不是件好事情。
它导致了许多哪怕在这个时间点也能被解释的问题被保留了下来令进化论在信仰之外的逻辑层面出现了不少漏洞从而极大影响了现代演化论的发展。
所以于情于理徐云都希望能看看有没有办法救下这么个小姑娘。
毕竟她去世的时候才十岁呢。
至于安妮的死因或许是由于当时医疗关系的原因吧至今都是一遭谜团。
后世医学家只能通过达尔文的日记进行分析判断出了三种可能。
分别是:
肺结核、猩红热以及冠心病。
此时已经1850年末再过一个半月就是圣诞节。
按照历史轨迹。
安妮将在1851年去世——具体的月份徐云确实记不太清了但考虑到以上疾病的特性春夏的发病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里。
徐云沉吟片刻装作一股好奇的表情对达尔文问道:
“达尔文先生能冒昧问下您的女儿发病时是什么症状吗?”
“不瞒您说东方有一些特殊的药物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达尔文微微一愣。
东方在欧洲历来是神秘的代名词更别说历史上还出现过肥鱼这种奇人因此达尔文对于徐云的说法倒还真没怎么质疑。
只见他回忆片刻说道:
“安妮的发病症状有两种一种是前胸发闷有些时候心脏会出现绞痛浑身无力呼吸衰弱。”
“另一种则是乏力盗汗燥热偶尔有轻微的低烧现象”
徐云闻言拳头不由握紧了几分。
达尔文所说的前者显然是心绞痛之类的症状但后者
怎么感觉有点肺结核潜伏期的特征?
要知道。
2022年的肺结核虽然不是绝症但治疗过程却并不简单。
哪怕如今这个副本的工业生产力已经接近了1900年想要治疗肺结核依旧是个难题。
想到这里。
徐云将手伸进口袋掏了掏取出了一个小瓶子。
之前在哈密顿的这本书籍中他曾经了解过目前硝酸甘油片剂虽然被发现能用于治疗冠心病但还是个制取难度很高的产品。
哪怕是英国皇家学会的医学实验室也只能初步制取片压剂而已。
别说达尔文了。
就算是三一学院的院长威廉·惠威尔都很难接触到这种东西。
也就是人们已经认识到了硝酸甘油在心脏方面的效果并且能够初步的制备少许半成品技术方面是达标的但是具体配平工艺还需要尝试。
接着徐云从小瓶子里倒出了四枚白色小药片用随身携带还没擤过鼻涕的手帕包裹起来。
交到达尔文手中嘱咐道:
“达尔文先生您先把这几枚药片收好。”
“如果您女儿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心脏绞痛的情况就让她在舌下含服一片这种药如果有效果的话您就和我说一声。”
“我住在fiola研究生宿舍的302寝室有需要您随时可以来找我。”
达尔文接过手帕这次没有再说什么让我康康的骚话而是郑重的将它收到了胸口内袋:
“借你吉言希望有用多谢你了罗峰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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