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
下萨克森州东南部。
哥廷根。
雨后的阳光格外明媚一道彩虹横在蔚蓝的天空上空气清新中带着一丝甘甜。
哥廷根是德国当之无愧的学术之都一座平均学历最高的城市。
在2022年。
这座只有13万人的小城里每四个人中就有一个大学生。
46名诺贝尔奖得主或在此读过书或在此教过学。
纵观全球你都很难找出第二个与之类似的城市。
此时此刻。
哥廷根大学的东南部靠近亚罗米公园的一间小屋前。
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正悠然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翻阅着某本书。
书页的封面赫然写着一个标题:
《电学实验研究》(第二卷)英国皇家学会出版社印刷出版。
另外标题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作者:迈克尔·法拉第。
“物质可以是非磁性的只不过电感应和电解过程证明电力在能量上具有巨大的优势它们可以像磁力那样产生作用。”
“综上所述抗磁体会排斥磁力线或者会使磁力线分散而顺磁体则会吸引磁力线或者使磁力线集中。”
“以上便为《电学实验研究》第二卷的全部内容第三卷预计将在三年内发布明信片、刀片、口球均可寄到萨里汉普顿宫的恩典之屋”
看完这一段话。
啪——
已经第三十七次重刷这部作品的老者重重将书页一合一把将它拍到了身边的小圆桌上。
原本津津有味的表情瞬间一变咒骂道:
“明明说好是三年可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说好的更新一直在拖!”
“上一章还特么搞了个断章法拉第verdammte schei?e!”
一旁的助理看着发火的小老头表情无奈而又好笑。
面前的这个小老头作为哥廷根数学学派的创始人一己之力将哥廷根打造成了近代数学的发源地在德国乃至欧洲都名声颇大。
纵观欧洲学术界。
如今能让小老头抓狂而又无奈的人有且只有一位。
那就是迈克尔·法拉第。
那位当代物理学第一人从1839年写下了《电学实验研究》的第一个字到现在整整11年过去却只更新了两卷内容。
偏偏那位还是滚刀肉说啥都不加更。
每次有人发出催更信那位都是一句‘在码了在码了’的回复敷衍了事属实可恶!
也不知自家这位老爷子这次要生气多久气出病来可就不好了
就在助理心思泛动之际不远处的小道上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来人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满脸全是胡子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发型:
两鬓被剃的很薄顶部发丝整齐的梳向左侧有些类似后世的人类高质量男性仿佛走着走着就会拖着胯给你来段尬舞
此时年轻人的手中正紧紧拽着一张薄纸步伐和呼吸有些凌乱远远的便朝小老头喊道:
“老师老师!”
小老头见状眉头一皱对于年轻人的慌乱明显有些不太满意。
于是他双手负在身后没有主动迎接对方表情冷漠。
就这样肃然看着对方跑到面前方才说道:
“波恩哈德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做数学的人切记不能心急。”
“人一急躁就可能在演算过程中出现失误看看我从来都不”
结果小老头话没说完便被对面的年轻人给打断了:
“高斯老师出事了真出大事了!”
小老头也就是弗里德里希·高斯不由眉头一皱脸上的不满愈发明显了。
自从两年前自己最出色的弟子费迪南·艾森斯坦入狱高斯便将面前这个名叫波恩哈德·黎曼的小伙子视作了自己的衣钵接班人。
平日里黎曼的表现明明还行怎么今天突然就这么慌手慌脚了呢?
随后高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波恩哈德我教过你无数次哪怕遇到天大的事情也一定要冷静冷静明白吗?”
“我们身处德意志腹地能发生什么捅破天的事情?总不能是法拉第快死了吧?”
“”
黎曼咽了口唾沫弱弱的对高斯说道:
“老师您说对了我们刚刚接到电报法拉第先生已经病危了”
“?”
高斯闻言先是一怔明显脑子有些宕机了。
回过神后。
他的身子猛的前倾音调骤然拔高了几分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你、说、什、么?”
黎曼抹了把高斯喷到脸上的唾沫很想说一声老师鹅肝胆固醇太高吃多了身体不好不过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说道:
“老师大概在一个小时前我们收到了一封柏林转发来的电报。”
“电报发送人是剑桥大学内容就是法拉第先生病危希望我们能尽快赶到剑桥大学去见他最后一面”
“那你怎么不早说!”
高斯一把抢过了黎曼手中的电报匆匆扫了几眼旋即脸色涨的通红。
几秒钟后。
他单手拎起黎曼的衣领拔腿就走:
“走去伦敦!”
“老师您冷静一点这么晚不一定能买到船票”
“那就我们自己划船划过去!”
“”
类似的一幕近乎同时发生于德意志的各个角落。
除了实在无法联系到的个别人足足有二十七位不同年龄段的数学家动身前往了英国。
当然了。
身处英伦半岛上的徐云对此一无所知在离开法拉第办公室后他便按往常的习惯去图书馆学习了。
次日清晨。
徐云一大早便来到了一处空地上与老汤等人迎接着一个大家伙:
来自皇家格林威治天文台的镇馆神器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一架牛反望远镜。
这架望远镜还有一个正式名称叫做‘多多罗’听起来很像后世的一部番剧。
‘多多罗’通体都由钢材制成直径足足有16米比徐云当初在北宋副本中组装的还要粗上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