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剑桥大学。
三一学院。
院长办公室内。
“好干的好哇!“
威廉·惠威尔兴奋的一拍桌子看着坐在面前的徐云和老汤二人脸上的鱼尾纹都舒缓了不少:
“罗峰、汤姆逊你们几个这次可给剑桥大学涨了个大脸!这是能载入校史的成就!”
“最少一年不三年之内牛津那群杂碎都别想在剑桥面前抬起头来!”
徐云和老汤闻言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此时距离万国博览会的开幕式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时间。
昨天在狠狠砸了牛津大学的场子后剑桥大学的展会现场顿时成为了博览会的焦点。
徐云等人只在展台附近待了一段时间便被蜂拥来的人群挤的没了位置。
于是几人连忙与斯托克斯告辞继续溜了一会儿展馆当天下午赶回了剑桥大学。
今天一大早。
威廉·惠威尔便派人将他们喊到了院长办公室开口就是一句goodjob害得徐云还以为这位哲学家真要搞哲学了。
在落座后。
惠威尔甚至还少见的给徐云和老汤倒了杯茶足见其内心之喜悦。
看着面前心情大好的自家院长老汤斟酌了几秒钟问道:
“惠威尔先生不知道那位约瑟夫·克莱门特在晕倒后人怎么样了?”
虽然他和哈维·克莱门特矛盾重重巴贝奇与约瑟夫·克莱门特之间更是不死不休。
但约瑟夫·克莱门特毕竟是在剑桥大学的展会现场陷入的昏迷。
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处理起来势必会有些麻烦。
老汤本人是個对政治非常执着的官迷比起某件事带来的一时快感他更在意这件事会造成的影响。
看着一脸凝重的老汤威廉·惠威尔笑着伸出手朝下压了压示意他放松一些:
“不必如此紧张汤姆逊同学放宽点心。”
“据我了解到的情况约瑟夫·克莱门特在昨天下午便恢复了意识生命并无大碍。”
“只是”
老汤眨了眨眼追问道:
“只是什么?”
威廉·惠威尔沉默片刻指了指自己的左手:
“只是我听说他在苏醒过后视力下降了不少左侧上肢软弱无力尤其是手臂前端无论怎么用力都抬不起来。”
“”
听着威廉·惠威尔的描述徐云顿时微微一愣。
与老汤的担心不同。
原先他一直认为约瑟夫·克莱门特的晕倒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为了逃离剑桥展台、不被巴贝奇讥讽的手段罢了。
反正约瑟夫·克莱门特只是牛津大学的合作商牛津大学丢不丢脸和他关系其实没那么大——他的差分机在性能上完全符合双方合同的标准没有丝毫的违约。
因此靠着装晕离开现场确实是一种可行性很高的操作。
这种做法丢脸是肯定的但至少比被巴贝奇输出一顿跑路要好的多。
但如今看来。
约瑟夫·克莱门特的昏厥并非作假而是真的被气昏过了头。
同时在苏醒之后还
疑似偏瘫?
唔
考虑到约瑟夫·克莱门特的岁数发生这种情况倒也不算离谱。
几百年前的东方还有一个袁绍转世的周姓郎君被某个诸葛村夫气晕过三次呢
而在徐云出神的同时。
对面的威廉·惠威尔拿起茶杯抿了口水继续说道:
“所以汤姆逊罗峰你们尽管放心。”
“既然没有闹出人命很多事情处理起来会简单很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你们来承担责任。”
“其实别说应对方案了牛津大学但凡还要点脸都不会主动来找我们的麻烦。”
徐云和老汤齐齐点了点头。
接着威廉·惠威尔放下杯子目光单独转移到了老汤身上突然问道:
“汤姆逊同学今年你就要毕业了吧?”
老汤下意识看了自己胸口的三一学院院徽眼中浮现出一丝复杂:
“没错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毕业了。”
威廉·惠威尔又问道:
“我听说你毕业后准备回苏格兰?”
老汤没怎么犹豫干脆利落的点点头坦然答道:
“嗯准备回格拉斯哥大学看看他们同意让我出任自然科学的正教授——不瞒您说我其实挺心动的。”
威廉·惠威尔的食指在桌上笃笃的敲了几下指尖和桌面接触的声响在办公室内显得清晰可闻:
“汤姆逊同学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老汤顿时一愣。
接着不等他出声询问威廉·惠威尔便解释道:
“如果你留在剑桥大学我可以代表校董给予你一个自然科学讲师待遇。”
“虽然不可能是首席位但也同样是个正职享有一切该享有的待遇。”
老汤闻言一愣。
两秒钟后。
他那副长得贼像《指环王》里白袍萨鲁曼的脸上缓缓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他的眼睛和嘴巴慢慢张大仿佛看到了官方实锤峰峰pc的消息一般惊诧。
很早以前提及过。
如今的顶尖大学不同于2022年。
除了法拉第高斯那种级别之外寻常人才不但不需要像后世那样设立xx级的人才引进规则同时恰恰相反许多有能力的学者常常苦苦无法求得一个讲师席位。
远的例子有小牛这位物理学之神在大学毕业后也只能先从助教做起。
近的则有基尔霍夫。
韦伯引荐法拉第这样一位当世物理第一人出面做担保同样也只能混个助教作为起点。
再往后一点小麦也是如此。
更别说助教任期满两年后还要进行考核只有等考核过关才会成为一位轮值讲师。
轮值之后才是正职讲师(教授)以及首席讲师。
因此在老汤的规划中剑桥大学并不是他的可选项——他可是一位要进入政坛的男人来着。
他需要的只是剑桥大学学联会长的这个履历然后借此可以在自己的老家拿到一份不错的offer。
混出一定资历后便可以进入英国政坛。
只是没想到
此时剑桥大学居然给自己伸出了橄榄枝?
想到这里。
老汤抬起眼皮看了眼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威廉·惠威尔试探着道:
“惠威尔先生这是我们昨日表现的酬功吗?”
“准确的说有部分是酬功。”
威廉·惠威尔从桌后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缓缓说道:
“不过更多的原因则是因为校董方面改变了对自然科学这门课程的态度。”
说完。
威廉·惠威尔便抬起头朝窗外看去。
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
此时此刻正有一些剑桥学生在教务大楼的附近做着某个光学实验。
一眼望去人数约有十几个人。
这是剑桥大学此前难以见到的场面。
过了几秒钟。
威廉·惠威尔收回目光来到了老汤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