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宗只给了我一天的时间让我来参加老许的葬礼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也该走了。我点点头便站起身来又想起什么和乐乐说:“你近期会到省城去吗?”
之前老许快不行的时候曾和乐乐说过希望他到省城一趟将事情和他妈的家里说说。结果乐乐却摇了摇头:“不了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他们也没找过我妈何必去找那个麻烦让他们记恨我爸?该赎的罪我爸也赎过了不欠他家什么。”
这是乐乐自己的事我当然也管不着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我点点头便转身跟着两个警员离开。回到公安局后郑朝宗也没和我说什么废话直接就给我办了移交手续让我到拘留所去。
到拘留所我这都是四进宫了所以一切都表现得轻车熟路。其实之前装病逃跑按理来说应该罪加一等但是郑朝宗没提这事我也就装傻充愣得了便宜就不卖乖了。
这次是普通关押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和勾心斗角在里面。爆狮死后我的心情也放松很多再加上外面的事有李爱国他们打理也不用我过多的去操心和过问所以这号蹲得还是比较自在的就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事背背监规之类的。
因为自己的超然身份真是过得跟皇帝一样。
时间一晃就到了出狱的日子。
出来这天大家都来接我竟然连卷毛男都来了。拘留所外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车队都排了很长——那个时候欢迎大哥出狱一般都是这样。也所幸那个时候手机和网络都不是很发达否则被人拍下来放网上就完蛋了所以做人还是得低调点。
出来之后大家便来到到醉月酒楼为我接风洗尘。
在整个罗城醉月酒楼不算是顶级的饭店但道上的人蹲号以后出来都喜欢来这吃一顿说是能洗去身上的晦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习惯反正大家都是这样后来的人也就照办。
记得当初我舅舅出狱时宋光头就接他到这里吃了顿饭。也就是那天李爱国被我舅舅揍了一顿而我被我舅舅给骂跑了。但是现在我和李爱国都站在了这个城市的顶峰想想还挺让人感慨的。
说起这事李爱国还记忆犹新喝了不少酒的他搂着我的脖子指着某个包间的门口说:“看到没巍子当年你舅舅就是在这骂你废物的。”
我说滚你丫的你咋不说你被我舅舅打得像狗一样?
李爱国哈哈哈地笑起来接着又无限感伤地说:“要是你舅舅还在我就是天天被他打得像狗一样都心甘情愿啊……”
李爱国这一句话无疑也勾起了我的伤心事忍不住说:“我也一样天天被他骂废物都心甘情愿。”
我俩勾肩搭背地坐在包间门口红着眼睛一起回忆被我舅舅虐待的日子也是没谁了……
正在伤春悲秋卷毛男突然走过来跟我说吴建业就在隔壁包间吃饭要不要过去敬一杯酒?
吴建业在罗城商界的地位举足轻重尤其是和官家的关系很好但凡做生意的都免不了要和他打交道。道上的大哥见了他也会去敬一杯酒这可是个黑白通吃的大金主。
但我一想起上次救了他他对我还那副面孔并且事后还专门倒向元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都痒痒起来直接就说:“不去!”
我的态度强硬卷毛男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四点大家还没有喝过瘾便嚷嚷着要去深情酒吧继续喝。自从发生过上次的事后赵老板担心被我打击报复所以直接就失踪不见了。那也正好我就接收了深情酒吧成为我旗下第一家正式的实体产业。于是我就和大家说喝不动的就先回去还想喝的就跟我走结果没有一个人要走全部都跟着我出来了。
大家浩浩荡荡地下了楼刚来到大厅就看到了吴建业。和吴建业在一起的是几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看打扮好像是他生意上的伙伴。吴建业也喝了不少被几个人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我俩恰好在门口撞上我俩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神都有火花闪现。不过谁也没有理谁又同时伸手去推门这回可好又杠上了都想先出去。这事说起来挺幼稚但有时候气上来了还真就谁都不让谁了。
尤其是我还喝了点酒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直接一把就将吴建业给推开了。
吴建业一个做生意的拼力气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当场就一屁股坐地上了看着十分狼狈。而我则大笑着出了门去。我知道这样会把吴建业得罪得更深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当时就觉得十分痛快。
再说了本来就化解不了再深一点也无所谓还不如趁机会占个上风呐。
离开醉月酒楼还能听到吴建业在后面咆哮:“王巍你给我等着!”
我没搭理他直接驱车离开去了深情酒吧继续和大家喝酒。这一回真真是喝到醉生梦死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以后头痛欲裂发现自己在酒吧楼上的某个办公室里花少、乐乐、豺狼也横七竖八地躺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