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占地虽不如亲王府大却也阔拓的很足有百亩之广。吉时已至主客一众相互寒暄见礼后便分成老少两拨在不同一处就座用膳。
中老辈开了二十二席尽皆落座在正堂的正厅。客宾们向来知道芮如闵豪迈好饮筵席间不免频频向老爷子祝寿敬酒一时厅堂内不时传来不绝于耳的朗笑之声气氛热烈的很。
而年少一辈开一十四席安排在相去正堂两三百步的汀湘阁中落座。在这筵席之上华子监内致知堂的二十四名学子竟到了二十一人几乎已聚齐。只今夜众人前来所为乃是祝寿贺喜主家在此间一众客宾不宜过于喧闹。是以同窗之间相见皆只行颔首交目之礼并不甚言谈。招呼这满阁少年宾客的是芮府的幼子芮图延及长孙芮意霖。这叔侄二人年纪和梅远尘、夏承炫一般大也就十几、二十几岁的样子且都无芮老爷子的军人豪迈与酒客的海量勉强尽主家之谊与众人宴饮了几杯稍谈几句便觉词穷汀湘阁内虽皆年少跳脱此时却比正厅要安静许多。
“嘿远尘你瞧芮家那叔侄两个怎比你还脸腆呢!话都不会说了。呵呵这倒也好!”夏承炫在梅远尘旁边轻轻笑着说道一边给他眨了眨眼抛去一个会心的邪笑。
梅远尘倒不觉的性子静些有甚么不好见芮图延和芮意霖虽不善言谈待人却始终执礼不妄面带微笑颇有一种文人的善柔乃道:“这老少两位芮家公子皆温静知礼毫不燥乱实在有大家的风范不知为何他们却不来华子监。与他们做了同窗想来亦是如沐春风心自怡。唉真真有些遗憾呢。”
“呵呵那也不打紧!”夏承炫撇嘴在梅远尘耳边轻声笑道“等我娶了芮家的小姐你们也算沾了姻亲到时有的是机会好生亲近亲近。”梅远尘也不去驳他自顾去吃碗里饭菜。
戌时三刻寿席已毕来宾既尽欢纷纷再贺主家答谢送客离府整个大将军府不多久便安静了许多。
府上佣仆已将厅堂、楼阁内外一扫而净芮如闵闭目站在正堂之上轻轻揉按着太阳穴。芮如闵长子芮图贤见父亲面色颇有些异常忧心老人家过饮不适行上前问道:“父亲你可还好?要不喝两杯解酒茶回房先歇着?”
芮如闵一边轻轻按着太阳穴一边轻轻摇头无奈叹道:“已是尽量推却客人却还是来了这么许多今夜可真饮的有些高了。”
“父亲在军中领兵多年权重位高有威信我大将军府亦向不党附自然客座满堂了。”芮图贤微微躬身道。言毕转身从茶案上端来一碗茶水。
芮如闵并不搭话接了茶杯唆了一口茶喝下。只见他脸上颇有忧色踱步至锦凳缓缓坐下。芮图贤随其后在另一侧锦凳坐定。
“我在这里稍坐你去把筱灵叫到小园来一会与我和颌王、世子一行在小园会合见面。”芮如闵放下手中茶杯沉声言道
“是父亲!”芮图贤是家中长子自然为府中主招今夜迎客、送客已不知走了多少来回早已是累极了正想坐下歇歇脚然父亲既有命自不敢有违行礼退了去。
汀湘阁中人已散去宴桌也都已撤下此间便只剩夏承炫、梅远尘及芮家叔侄四人显得甚是空旷。芮图延领着侄子行到夏承炫、梅远尘身前笑道:“承炫世子、远尘公子此间客已尽返不如我们去找王爷和父亲大人罢?”梅远尘见他笑颜和煦实在有亲近之心乃回他一个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