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通牒呢?”守吏虽不疑心他也预备放他出城然该做的查验是半点也不能马虎。
驿兵听守吏查通牒忙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红皮小折本递给了城关守吏。
果然他的通牒上用了济民司的大印此行的公务也写着:急送治疫官牒往并州、浣州、屏州三州州府。其后还有一行小字乃是济民司政司高师利的批文:事关万千人命一路城关还请便宜放行。
守吏看完通牒便交还给了他又翻了翻驿马上的官牒并未见刻意之处乃谓那驿兵汉子道:“在这个册录上做个登记。”
驿兵行到通关台依言在其册录上做好了登记。
“好了你可以出城了!”守吏见诸事合规也不敢阻挠爽快地把他放了出去。
人马过了通关台驿兵便翻身上了马。
然他却不是绕道北上往上河郡而是一路往南去了白衣军所在的驻军大营。
戌时二刻正值晚膳。
赟王府主居的膳桌上只坐了三人那是赟王妃欧汐汐和她的两个儿子:夏承炀、夏承燧。
夏牧炎原本正用着膳何复开却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膳点时分何复开从不来找自己今日乃是头一回夏牧炎已料到定是外面出事了。
他笑着跟欧汐汐招呼了一声便领何复开去了书房。
“说罢发生了甚么事?”
一路上何复开都在想这事听王爷开腔询问当即沉声回道:“往常酉时初刻外边的哨口便会回府报讯。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我们安排在端王府、颐王府、颌王府、贽王府、尚书台、文华学士府、参赞学士府等十一处哨口仍未回来报讯只怕不妙。”
赟王府谋此局用处最大的除了都城这四万余执金卫就数那分散在各个哨口的五百多探子了。
执金卫是赟王府的手哨口探子是赟王府的眼。
探子不能即时报讯回府那夏牧炎就瞎了这的确是很严重的事。
“他们最后一次报讯回来是甚么时候?”夏牧炎沉下心正色问道。
“今日午时二刻。各哨口通常都是每三个时辰报一次讯若有急事便随时来报。往常就算有延误也很少会误了一个多时辰更不会突然这么多哨口同时延误。想来未报讯回来的哨口已经出事了。”何复开一脸着急道。
这五百多探子是七年前夏牧炎让他密训的近一个多月来屡立大功传来了许多秘要之讯乃是赟王府的一大重要棋子。
夏牧炎捏着拳沉声问道:“有没有派人去查?”
“三刻钟之前我已派了十一队人出去到现在却一队未回。”何复开回道。
以他的警觉过了时点竟有十几队人未及报讯回来他便觉得不对劲当即派了人出去。在院子里候了三刻钟仍不见查探的人回来他便断定外面出事了急忙来报。
“是张遂光做的。”夏牧炎冷声哼道。
他想过张遂光会对自己不满但没想到他敢这么大胆。
“你一个江湖人不好好过你的逍遥日子掺和起了皇家的事你的好日子便算到头了。”
夏牧炎原本不想分心对付张遂光经这一事却改变了主意正色谓何复开道:“去找胡秀安让他带人端了凌城斋!”
他生气了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一直以来只有他算计别人没有人能算计他张遂光是第一个让他吃亏的人。
“是王爷!我这就去。”何复开冷声应道。言毕行向了夏牧炎身后的密道。
都城一处不具名的小酒坊中近二十人聚拢在一起居中一个是位拄杖的老者仔细一看赫然便是端王。
“那些密信、密账、票据诸位都看过罢可还有甚么犹疑?”端王看向众人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