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她做的事情都没有认为是做错了,就算是错的她也会修改成对的。
她从来不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这是人生第一次。
她看着刺眼的手术灯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南怀瑾的眼泪吧,她从所为有的触动。
她明白了,什么都能计算,唯有爱情不能。
刺痛传来,她闭上了眼睛。
南怀瑾下班回到家之后,发现桑榆不见了,阿姨告诉他,桑榆提着行李箱走了。
“走去了哪里?”
阿姨摇摇头:“不知道,桑小姐就说她会给你打电话。”
南怀瑾立刻打电话给她,电话通了,桑榆不知道在哪里,电话里的声音嘈杂的很。
“桑榆,你又干什么?”
“忘了告诉你,我跟你结婚的身份证件是假的,所以我们的结婚证没效力,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被这种小技俩给糊弄了呢?”
“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不必离婚,婚姻本来就不受法律保护。”
“你现在在哪里?”
“我要回澳洲了,这里没意思,卫兰也疯了,我该做的都做了。”
“桑榆。”南怀瑾搞了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搞不懂为什么桑榆会忽然想通离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舍不得我啊,如果你说你舍不得我就马上回来啊!”桑榆的声音还是嘻嘻哈哈的。
南怀瑾的声音忽然温柔了下来,他顿了一下:“你二哥他们知道了吗?”
“等我到了澳洲再给他们打电话,不然二嫂又要来送我,哭哭啼啼的,南怀瑾,你要跟我二嫂说,她的人设不是这样的,别跑偏了。”桑榆急急忙忙的:“哎呀,我要登机了,回聊。”
“桑榆。”南怀瑾喊住她。
“什么?”
“回到澳洲别任性了,去爱一个也爱你的男人。”
“切,爱我的男人太多了,我要挑一挑,南怀瑾,我走是因为我对你的新鲜期过去了,觉得没意思。”
“知道。”南怀瑾的声音很轻松:“你一路小心。”
“我是小恶魔,谁都不敢招我的。”桑榆哈哈大笑:“你晚上不会开派对庆祝吧?”
“到了给我们打电话。”
桑榆挂掉了南怀瑾的电话,放进了衣兜里。
这时,她脚边有个小女孩仰着头递给她一条花色的小手帕:“姐姐,给你擦擦眼泪,你是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啊?”
桑榆接过手帕,摸摸小女孩卷曲的头发:“干嘛给我手帕,我又没有流眼泪。”
“那你脸上的亮亮的是什么?”
“那是沙子眯眼了。”
“这里哪有沙子呢?”
“我说有就有,小屁孩。”桑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递给她:“我要你的手帕不是因为我哭了,是因为好看,知道么,巧克力糖给你。”
“谢谢姐姐。”
桑榆也剥开一个丢进嘴里:“我没哭哦,是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