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王可望也是出去耕田一去不回来吗?”
细瘦汉子的头发都被冷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了头皮上方知今次不能善了:“不是——哎呀是他也是……他也是出去耕田就没回来。”
“丁白毛呢?他也耕田?”
“是一点不错锄头还扔在田里小的亲眼见到。”
“荒谬!”肖如韵骂道:“村里这十年来就少了这么多精壮男子你们也敢在村里住就没个想过报官查下?”
“哎呀”细瘦汉子叫起屈来:“仙官大人不知那些县里做吏的是客气的么?平白地送粮送钱过去交纳是粮要踢个尖儿是钱要收个折旧此外杀鸡蒸鹅买酒还要怪你招待得不周每年来一趟村里大伙儿都得凑好些份子哪里敢去再惹他们?告人失踪事是一天两天查得出的?村里这些小产业不够他们吃的左右不见的都是些新户人家又没苦主……”
“所以趁机吞了他们产业?”
“都交在公上大伙儿得的也不多”细瘦汉子说的“公”就是祠堂虽然肖如韵前头纠正过两次他还是改不了习惯:“就是征粮时替大伙儿免了招待的费用……”
“蠢货!你就没想过自己也会这么‘不见’吗?”
肖如韵一边痛加叱骂一边注意观察男子神色她以为细瘦汉子还有若干隐情未说谁知对方只是单纯地抱着侥幸之心:“少的人都在山里耕田才会不见的俺们的田都靠村不会不见。”肖如韵问他要了田地方位又拿手一指地上脓血不见依旧是个昏倒在地的婆娘:“今日的话不许对人讲否则可就变不回来了!”
“是是。”那汉子哪里还敢耍诈连连磕头。
等步出了村子华林方对肖如韵赞道:“姐姐使得好计策!”肖如韵之前在家未曾学会大变活人此次怎能将那婆娘变成脓水?原来她受了在田三虎家将柴禾变为尸体的经验此番将婆娘身上褴褛衣服变化成大滩脓水遮蔽了下面活人因为红白相间凡人见之触目加之心里有鬼两股战战哪敢多看其实要是如华林般走近了看就会看到“脓水”其实还有微弱呼吸本人其实未有变化。这等诈术她在肖家做梦也没想过因为仙术考核一是一二是二变活人与变死物手法完全不同肖家众人瞎子都看得出来根本没有用处所以她对此不像华林般开心只回道:“不知山中捣鬼的究竟是什么你到那边要小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