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这种教学确实有效那个学期学院的意外事故确实少了不少毕竟死于法术事故是一回事死后被人晾起来参观痔疮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在当时学生们无疑深恶痛绝因此那位很受学院理事会欣赏的解剖课老师用了点小手段增加了他们的印象导致华林现在切起尸体还毕恭毕敬地管对方叫师兄。
祭司看起来不像是死于一两个时辰之内从他皮肤的干燥程度来看像是死了三天以上不过做出这个判断的前提是自然死亡这个祭司可不一定是自然死亡的。其他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倒卧在溪边不远的土地上尸体的形状很不自然像是极力要把自己的四肢塞进旁边树下的一个老鼠洞里如果这还不够奇怪的话老鼠洞里的一窝老鼠也呈现出了同样的风干死亡而洞中的草根还是新鲜的据华林的判断老鼠刚刚趁着夜色为自己家里搜集了一点食粮就遭到了和祭司同样的不幸。
华林拿起一把又窄又薄的黑曜石刀这是他刚刚紧急赶工出来的刀上没有贴符但是他和尸体所处的房间被他密密麻麻地贴满了符咒。
他对准尸体的眉心一刀划下。
尸体发出了破败的声音。
幸亏那些认为祭司的死状古怪的夷人没有看到这一幕死去的祭司被华林漂亮的一刀斩成了两半但是没有一滴血飞溅出来这具尸体根本没有血!它也没有内脏!没有任何东西从尸体的外壳里流淌出来因为这真的就是……
“一具臭皮囊。”肖千秋忽然说。
华林深深地看了被切开的尸体一眼真的没有什么比“臭皮囊”更适合形容这具尸体了它只有皮皮下什么都没有没有污秽之气没有死气没有本该有的腐败内脏它的面孔依然枯槁而栩栩如生仿佛紧闭的眼皮下还存在有双眸。
它本该有的气血已经全部被消耗殆尽。
现在不用考虑派刚土司去哪里了他去哪里对他们来说都一样唯一需要考虑的是现在立即逃走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