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理对此一无所觉。
一夜好睡。
外面天还蒙蒙亮亮陈理就已自动醒来。
他掀开薄被走出卧室来到厨房打水洗漱完毕。
走到制符室点燃油灯。
他取出符皮、血墨和制符笔想了想又连续画下十八张辟邪符。
自从灵力纯化后无论是施法还是画符他都效率倍增。
磕了颗补气丹恢复灵力等符箓上的血墨彻底干透后。他收起符走出制符室再次把符塞到屋内的各处。
整个屋子里像这样的符加起来都有两三百张充斥着每个角落这些都是陈理偶尔心血来潮陆陆续续画的。
一整个白天陈理一直都留意着隔壁的动静。
结果一天都过去了已经快到傍晚对方都没出门不仅没出门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静悄悄的。
他犹豫了阵。
走出院子来到白家敲了敲门:“白老哥在吗?”
“啪啪啪!”
“白老哥开门啊?”
“啪啪啪!”
“不开的话我就进来了!”
就当陈理准备进去看看时一个沙哑粗粝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我身体有些不适陈道友请回吧。”
声音断断续续。
似乎说话相当艰难。
陈理闻言松了口气:“那你保重身体今晚就走对吗?”
“是啊!就走就走!”
他眉头微皱这声音怎么这么怪异。
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刚吃过晚饭张彦就过来串门。
“昨夜的怪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怪事?”陈理疑惑道没头没脑的他今天一天都没出门连周红都没让她外出。
“昨夜有一户人家莫名其妙的死了据说附近的人竟无一人听到动静这还不算什么怪就怪在这些人死状极其邪异身体都变得如一具具干尸一样。
这是事情一看就是遭遇了邪祟啊不过这鸾落城这么大一个修真城哪来这种东西啊!”张彦脸上带着惧色压低声音道。
“这传闻可真?”陈理脸色严肃起来。
“外面都传遍了应该不假。”
又是邪祟!
陈理心中咯噔了下。
忍不住想起先前白金旺的古怪。
该不会是‘他’干的吧?
“离我们这远不远?”
“离的倒是蛮远的离我们好几条街呢?”张彦道:“不过你还是多备几张辟邪符以防万万一!”
他话说了半截就卡壳了。
他目光注意到用来垫桌脚的一叠叠符箓这这这分明就是辟邪符每叠估摸着都有五张上下不止如此很快他又在房梁上墙角处看到辟邪符的身影。
看不到地方估计还会更多。
“辟邪符的话我早就画了不少了!”陈理没察觉到张彦的目光自顾自道。
这何止是不少。
“辟邪符还是弱了点最好还是像我这样备点破邪符防身。”陈理从胸口摸出一叠符箓厚度都有两寸在张彦眼前晃了晃好心提醒道。
张彦顿时感觉自己精神都有些恍惚。
这是假的吧!
若这一叠都是破邪符这得花多少钱?
他张了张嘴最后发现无话可说。
什么叫谨慎。
这才叫谨慎。
什么叫万无一失。
这才叫万无一失。
“你没事吧?”陈理见张彦呆立不动目光呆滞不由问道。
“哈哈哈没没事!”张彦连忙回过神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是不是觉得我买的太多了好在鸾落城高阶符便宜我前后买了一百多张总共也就花了大约三十颗中品灵石。”
张彦很快走了。
就如其匆匆的来。
陈理送走张彦后砸了咂嘴回过味来:
“这小老头不会觉得我在炫富吧!”
这时他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隔壁。
此时天色已开始黑下来隔壁依然一片安静他犹豫了一阵便放弃了再次敲门试探的念头既然对方说了今晚就走还是不打扰了。
深夜。
隔壁传来一声“吱呀”的开门声。
陈理心中一动飞快的穿上衣袍走出卧室一路走到院子继而轻轻一跃便翻过院墙。
街上静悄悄的。
看不到一个人影。
隔壁大门敞开着白金旺显然已经外出。
“动作这么快?”
他走进门试探的喊道:
“白老哥在吗?”
“我来送送你。”
陈理手指捏着一张破邪符一边喊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走入屋内里面空空荡荡他在各处房间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一个人影。
“看来是真走了!”
“等等!这行李怎么没带走!”在卧室里他看到一个整好的包袱竟然还留在这里。
“是忘了还是”陈理心中不禁若有所思。
结合张彦说的怪事以及傍晚时对方的异状陈理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他屋内的每个房间都留下一张破邪符做完这一切后他迅速返回。
一夜辗转反侧丝毫没有睡意直到快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天一亮他再次起床穿好衣服走出门隔壁大门依然敞开着。
忽然他瞳孔一缩。
发现发黑的木门上赫然多出了几道白色的爪印。
他上前一看。
这爪印每道都深达一厘米以上相当‘新鲜’他在地上还可以看到一些掉下来的蜷缩木丝。
这显然是昨晚所留。
毫无疑问‘白金旺’昨晚回来过想进门结果却被屋内的破邪符所阻离开前在院子门口发泄了一阵才最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