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驰命的后颈有一道刀疤,手腕上还有伤口结痂,裤脚塞进黑色靴子里,鞋子擦得干干净净,这些都在告诉谢温年,驰命这些年依旧过得很辛苦,但是他很享受这种辛苦,并且满心向阳。
“干嘛不说话?这么大了见到警察还害怕吗?”驰命打趣着说。
谢温年瞄了一眼后视镜,看见后面跟上来的车,捏紧了拳头。
“驰警官,我只是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我又不认识你,对吧?”谢温年看了一眼后视镜,又看了一眼驰命。
驰命瞟了一眼后视镜,眉头微皱,点了点头:“当然。”
“我不认识那个小偷,不过看样子,他业务也不太熟,怕是第一次偷东西吧?我都看出来了。”
驰命点点头:“不过你的那些保镖都没看出来。”
“他们要是能看出来,就不会给我当保镖了,他们都不大,刚刚说话有些冲,还希望驰警官不要介意。”谢温年笑了笑。
驰命也看了一眼后视镜,看见了一直跟着的车辆,对谢温年挑眉:“你的保镖?”
停了大概两秒钟之后:“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二十出头吧?”
“嗯。”谢温年咬牙,脸上的不悦和无奈一瞬间就被驰命捕捉了。
“你的房间里有老鼠吗?”驰命忽然看着谢温年问。
谢温年愣了一下,看着驰命喉结滚动,好久都没有说话,忽然他好像有些委屈的扯扯嘴角:“有,特别多,吵得我每晚都睡不着,我每天都生怕老鼠爬到我的身上,咬破我的血管,撕烂我的肌肤,应该会很疼吧。”
驰命没有再笑,他笑不出来,他只是看着谢温年,不知道这五年他过得又是怎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