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努力组织措辞:“耍钱虽无不可但终究失了孙儿的本意爷爷不可本末倒置此物主要是为了消遣……”
李勣捋须冷笑:“说了半天废话无非是想赖账而已。”
一文钱逼死英雄汉李钦载气短地叹了口气道:“孙儿没钱了。”
“回去跟你婆娘要钱大丈夫囊中羞涩不够丢人的。”李勣鄙夷地道。
“爷爷逼亲孙子还赌债这个……是不是略显禽兽了?”
“混账!大过年的莫逼老夫抽你。”
李思文在旁阴恻恻地道:“父亲该抽便抽莫顾忌时节孽畜最近飘得很也该挨顿揍了。”
李勣又瞥了他一眼道:“老夫觉得你更该抽纳一房小妾跟你儿子一般年纪呵真够给李家长脸的。”
李思文立马垂头乖巧得像个四十多岁的宝宝。
李勣伸手摸了一张麻将牌阖眼沉思片刻突然两眼一睁:“三万!”
牌翻开果然是三万。
李钦载立马赞道:“爷爷好功夫!”
李勣哼了一声淡淡地道:“思文你那房妾室莫名其妙跟在你后面来了长安她存了什么心思?”
李思文脸色一变嘴唇嗫嚅几下没吱声。
李钦载惊讶地睁大了眼随即一脸敬服。
不服不行老头儿活到这把年纪人情世故皆已通透很多事情一眼就看穿了本质。
看人不能看表面赵道蕴自从进了国公府后表现一直小心翼翼说话做事都很卑微随时在看别人的脸色。
可李勣的看法却跟李钦载不谋而合。
是啊大老远从润州偷偷摸摸跟来长安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别说一往情深一片痴情这种话在座的都是成年人不是懵懂热血的毛头小伙子。
在李勣眼里赵道蕴的这点小心机一眼就看破对高门大户的家长来说这叫不本分该防一手。
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李敬业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二叔李思文发现这个话题作为晚辈不好插嘴于是打圆场道:“爷爷二叔继续玩牌。”
李勣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呵呵笑道:“好好继续玩牌。”
李钦载却将面前垒好的麻将一推扭头望了望屋外的天色喃喃道:“咦好像听到我娘在叫我吃饭……”
在三人不善的目光下李钦载硬着头皮起身喃喃念叨着走远。
…………
除夕夜阖家团聚。
今年上天尤其偏宠李家当年李钦载造出神臂弓朝堂皆云李家出了一位麒麟儿到了今年这位麒麟儿终于眼看着腾飞起来了。
从此以后自李勣以下李钦载可以作为李家的一个重要的分支单独另立一房为李家的开枝散叶做好了铺垫。
大喜之年当浮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