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上半身跪得笔直。
却因为姜黎的冷声讽刺和咄咄逼人不住颤抖着。
她膝盖跪得发疼可一点知觉都没有。
眼睛里滚烫的液体拼命打转着。
她咬着唇从前总是她怼姜黎……
姜黎虽然骨子里骄傲自负可在家里她碍于姜勋的颜面常常不敢正面和她拌嘴。
而在外头她更是要顾忌自己总统千金的形象万不可能像自己一样放飞自我。
所以过往的几年……棉棉在嘴皮子上一直是占着便宜的。
她本就是伶牙俐齿的人。
可此时此刻她听着姜黎用难听的话讽刺着。
却是无论如何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姜黎说的有一部分大概真的是事实吧……
如果战慕谦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换取姜勋的信任继而轻而易举地将姜勋手里的亲兵转移到自己手中。
如果姜黎所言非虚爸爸对她有愧……
虽然表面上很少表现出格外的关怀可心里一直是最在意她这个不听话不懂事的女儿的。
那么她任性放纵地勾上战慕谦……甚至毫无顾忌地嫁给他把婚姻当做儿戏一般。
从头到尾她岂不是一直在引狼入室么?
棉棉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认错。
哪怕有时候真的错了也会将错就错。
但此时姜勋躺在床上身上插着许多根管子监控仪器摆满床头。
此情此景锥心刺痛。
她已经害了宫乔……
本以为宫乔的残疾已经是最令人绝望的打击。
却不曾想……
连爸爸都变成这样。
她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时间理不清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