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夜晚静无声息。
虽然名义上罗伯茨三人与那个自称乌贝托·布鲁尼的家伙合作但对于乌贝托的不信任让三人选择共处一间卧室里以防不测。温蒂和琼睡在卧室里的双人床上而罗伯茨则在躺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将就一宿。
自从逃离波士顿以来三人还是第一次难得的安心睡一觉至少只要乌贝托不搞鬼他们暂时就是安全的了但半个月以来的紧张与警惕一旦松懈下来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那诸多的困惑与疑问……
“滴答……滴答……”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的走着声音虽清但在这夜深人静当中也足够清晰谁也没有说话但也都知道谁都没睡三个人各怀心思的躺在床上和沙发上谁也无法入眠。
漫长的沉默……
躺在沙发上罗伯茨的气息极为缓慢陷入到一种假寐的状态当中耳朵则倾听着周围任何一丝一毫的细微声响稍有异响便会随之惊醒。这是他多年以来做猎魔人锻炼出的习惯不如此他早就在睡觉的时候不知道被人弄死多少回。
“爸爸。”
这时耳畔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嗯。”
没有睁眼躺在沙发上的猎魔人只是应了一声算作对于自己女儿的回应。
“其实就算到了现在为止我也依然有些无法相信这一切……”
黑暗当中罗伯茨只能听见女儿的自语声那略显稚嫩的声音当中带着几分困惑。
“突然之间平日里很少见到的爸爸变成了多年的传奇猎魔人和蔼亲切的阿姨变成了冷酷果决、肩扛火箭筒的女战士什么的然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要被迫和传说当中的影子政府战斗什么的……怎么想都太奇怪了吧这真的不是在拍什么电影吗?”
“琼对不起把你卷进其中。”
面对女儿的话罗伯茨只能歉意的回答道。
“嗯没什么的只是感觉自己被骗了就好像自己被排除在这个家里了一样有些……不高兴而已。”
黑暗中看不清面容罗伯茨只能听见那女声嘟囔着犹豫的声音当中有几分不满。罗伯茨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说毕竟当年选择和温蒂一起隐瞒这一切的就是他自己温蒂也仅仅只是顺从他的意思而已。
“对不起琼……真的对不起。”
罗伯茨低声向自己的女儿道歉着但琼并没有要怪他的意思而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喃喃说道。
“我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你们一样爸爸你能和我说说你们过去的事情吗?”
“没有什么好讲的。”
“讲一点嘛~”
“……”
在女儿半是撒娇的情况下罗伯茨终究还是招架不住了于是他想了想之后开始慢慢说道。
“琼我跟你讲过我是个英格兰人在上个世纪末你的曾祖父是位在英格兰威塞克斯备受尊敬的爵士我们家族甚至还保留有一座古堡和一小块约172英亩的领地……”
说着他的声音莫名低落了下去然后说道。
“当然这都是我后来搜集到的信息所知道的。”
“为什么啊?”
女儿有些好奇的问道罗伯茨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继续说道。
“我出生在1961年那时候战争结束了近二十年我依稀记得家族当中有很多女性除了部分女仆之外她们都是我的婶婶和伯母因为我的几位伯父、祖父以及几位远方男性亲属都死在了当年的那场战争当中。我的父亲因为当时年龄还小够不上参军的年龄所以幸免于难。”
“在他和母亲生下我之后我便成为了整个家族当中唯一的新生男性整个家族都对于我寄予了厚望不过那时的我还无法理解这一点……”
说着他的声音带上了回忆与难得的温柔。
“时至今日我还能够想起当初我骑着小马驹在家族领地的平原上欢快的奔跑。等我和小马驹累了之后我便会牵着它前往一眼小泉水旁……其实拿也不算什么泉水只不过是从石缝当中流出的潺潺水流而已我记得那水很清晰也很甘甜喝完水之后我还会和小马驹在水流旁玩然后经常衣服上满是泥巴的回去女仆还偷偷抱怨过我的衣服不好洗。但家族里的女人们都担心那水不干净因为我是家族唯一的男性继承人了便将那块岩石给铲平了为了这事我还大哭了一场……”
“而更多的时候我会躺在草地上感受被风拂过面颊的感觉草很密实很柔软根本感受不到有石籽的存在我就这么躺着身旁的那些风信子、婆婆纳有时还会落在我的鼻子上弄的我打喷嚏。我看着头顶的云有时候便会幻想那是张牙舞爪的怪物以及英勇的骑士为了效仿那些骑士我还偷偷用小树枝做了一把木剑不过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
说着罗伯茨轻笑了起来。
“家族的女人们古老的城堡广阔的平原不常露面的父亲……这便是我幼年的全部记忆。”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