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这一刻文德尔只觉自己的小腿肚在轻轻颤动仿佛已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离开乌托邦后他有预想过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样子那就是某天突然暴毙没有原因。
可是他怎么都没料到自己还会遇见来自乌托邦的人在贝克兰德这现实中的大都市里。
而更为重要的是来客还邀请他再去乌托邦。
于文德尔而言这就是一个极端恐怖的噩梦他没有当场崩溃已经算是心理素质良好。
保持住基本的镇定文德尔挤出为难的表情道:
“我最近有很多的事情……”
那名叫做拜尔斯的警察当即说道:
“开庭在两周之后这是相关的文书。”
他边说边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文德尔。
坦白地讲文德尔根本不想接但他不得不接。
拜尔斯随即后退了一步:
“这关系到一位女士的未来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出庭作证。”
“看情况……”文德尔既不想答应也不敢拒绝。
拜尔斯没有多说行了一礼道:
“我会在乌托邦等你希望能有机会再见。”
说完他转过身体离开这栋房屋进入了街道。
整个过程中文德尔就仿佛遭遇了冰冻变成了雕像一直立在那里没有眨一下眼睛。
又过了十几秒他似乎终于从噩梦中醒来身体有些发软地倒向旁边将右手撑到了门上。
刚才他是那样的害怕害怕拜尔斯强行将自己带回根本不存在的乌托邦。
如此一来文德尔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离开也许就那样永远消失了。
比起突然暴毙这无法预知会怎样但明显不好的结局更加让他恐惧。
“赶紧赶紧将这件事情汇报上去!抓住那个来自乌托邦的警察弄清楚这诡异城镇的真实情况找出合适的办法彻底解决问题!”文德尔回过神后强行打起精神准备通知暗中监控自己的军情九处人员。
这个时候他终于发现自己刚才的应对有很大的问题竟然没有抓住机会用约定的手势告知暗处的同事来访的警察有问题也没有试着拖延时间等监控者自行发现不对更没有发挥曾经作为情报人员的特长不着痕迹地问出拜尔斯在贝克兰德住的旅店是哪一家订的车票是哪天的哪个车次。
他太过惊恐以至于只能下意识采用最不会造成意外的应对。
想到这里文德尔走出房门往拜尔斯离开的方向眺望了一眼可却连对方的背影都没有看见。
这位来自乌托邦的警察已融入了来往的马车和行人里。
收回目光文德尔低头看向手中的文书心里突然有些忐忑:
“两周之后如果我没去乌托邦出庭作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文德尔越想越是害怕小腿肚又是一阵发软他忙做出手势将自身的异常告知了藏在周围的同事。
…………
西区贝洛托街9号。
得知有乌托邦居民来到贝克兰德后休是又震惊又迷茫。
根据她前面的观察乌托邦应该是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或者真实与虚幻之间通过随机的入口让外来者进出。
至于为什么要让外来者进出应该是仪式的要求。
所以在休的认知里乌托邦的居民应该不会离开家乡到处乱跑才对。
这也是仪式的要求?这些居民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愚者”先生的信徒“世界”格尔曼斯帕罗的同伴?休在问清楚乌托邦来客的大致模样之后因为缺乏更进一步的情报只好先行返回军情九处总部犹豫着要不要派属下做大范围的搜寻。
她不确定“世界”先生是否乐意看见这样的行为也担心会影响到那个仪式。
在办公室内来回踱了几步后休准备向“愚者”先生祷告请祂将自己的疑问转给“世界”格尔曼斯帕罗。
走向椅子的时候休的目光扫过了放在桌上的那份报告。
那是她两名属下做的调查报告一方面确认了顺利抵达贝克兰德的乘客都没有问题一方面指出有位乘客滞留乌托邦。
乘客……休目光微凝凭借自身的直觉有了一个猜测:
那位乌托邦居民来贝克兰德是有自身目的的不是到处乱跑而他的目的很可能与之前离开乌托邦的某位乘客有关。
这……休悚然一惊连忙坐了下来尝试祷告。
就在这个时候她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休犹豫了下道。
随着房门的打开休看见了留着一丛山羊胡的洛克和乌托邦事件的亲历者文德尔。
“上校文德尔遇见了来自乌托邦的人他直接上门拜访了!”洛克语序有些混乱地说道。
这样的发展同样出乎他意料。
果然……休不仅没有惊讶反倒暗中松了口气。
她看向文德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