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紧握双拳然后拳头重重对撞了一下发出‘嘭’的一声好似野战炮发射般的轰鸣。
莉雅用力的抿着嘴强行笑着十根纤细、白净的手指再次死死的抓住了黑森的胳膊。
乔又看了一眼维格拉尔他向维格拉尔点头道:“阁下作为女皇陛下忠诚的臣民作为一名光荣的帝国警察我一定会倾尽全力争取完成女皇陛下的任务。”
维格拉尔肃然点头。
罗斯公爵则是向乔轻轻的扇了扇小折扇:“乔到了帝都记得帮我给小拜伦捎信……有什么麻烦直接去找亨廷堡家族在帝都的负责人。一路平安!以及一切顺利!”
乔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向后退了两步。
一名身穿黑制服的工作人员重重的关上了车厢门乔只能透过车门上略微有点模糊的车窗玻璃朝着外面的黑森、莉雅等人不断挥手。
专列逐渐加速。
第一节巨大的机车头内几盏新式的巨型煤气灯释放出强光几个巨大的水晶玻璃凹镜撞在煤气灯后方几根粗大的光柱透过车头前的硕大玻璃窗射出去上千尺远将前方的铁轨照得一片通明。
莉雅已经哭得软在了黑森的怀里。
罗斯公爵高高举起右手向着专列挥了挥手。
维格拉尔站在一旁双手伸进了衣服口袋里眯着眼看着逐渐加速远去的专列沉沉的吐了一口气:“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总要多经历一些暴风骤雨多经历一些险恶锻炼……如此他们才能……”
软在黑森怀里的莉雅突然暴起她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啸‘嗤’的一声极其尖锐的裂空声中她右手多了一柄水波涟漪的剑影一剑宛如烈风快若闪电的刺向了维格拉尔。
维格拉尔闪避不及他险而又险的侧过身体剑锋擦着他的面颊划过在他脸上撕开了一条深深的、细细的、长长的剑痕大片鲜血飞洒随着剑风喷出去七八尺远。
月台上大群身穿黑色制服的监察厅所属齐声惊呼怒吼迅速向莉雅围了上去。
护卫着黑森和莉雅来火车站给乔送行的大群威图家下属同样围了上来他们大声叫嚣着嘶声谩骂着纷纷拔出了各色步枪、火铳朝着监察官们比比划划气焰嚣张不可一世。
罗斯公爵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无可奈何的用小折扇捂住了脸无力的呻吟着:“维格拉尔阁下请您体谅一位母亲的心情……有时候并不是所有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所谓的男子汉……”
罗斯公爵深深的呼吸着:“比如说我宁可我的丈夫和我的那两个儿子他们软弱些无能一些他们能够陪伴在我身边而不是……”
维格拉尔右手捂住了脸上的剑痕脸蛋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然后苦笑了一声。
专列车厢里乔有气无力的坐在了小套房会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看着车窗外。车厢里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了出去乔的黑暗视觉让他能够看清窗外的夜景。
重重叠叠的丘陵大片的葡萄园和油橄榄树一晃而过。
路边的葡萄园内几条巡夜的獒犬站在葡萄架下朝着飞驰而过的专列大声的咆哮着更有胆大的獒犬在路边追着专列奔跑足足过了半刻钟才被专列抛在了后面。
乔感觉自己就是那条被丢下的獒犬。
莫名的空虚和不安笼罩全身他看着站在小客厅内的兰木槿、兰桔梗还有牙、司耿斯为首的一众家族老人有点茫然的笑了笑。
“我第一次出远门……我第一次离开黑森、莉雅、蒂法和薇玛……”
“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我感到有点……有点……啊木槿桔梗你们参军离开图伦港去鲁莱大平原的时候你们……一点都不惊慌么?”
兰木槿、兰桔梗对望了一眼兰木槿坐在了乔对面的沙发上然后掏出了一副纸牌放在了小方桌上:“我们当然也紧张也害怕……面对不可测的旅途还有未知的前途我们也不知所措我们也很惊慌懵懂。”
“不过很快就能习惯的乔很快就能习惯的。”兰木槿将纸牌在手上熟练的洗了几把手指一弹一张张纸牌就灵巧的飞了起来然后旋转着落回他手中。
“来玩几局纸牌吧?你现在肯定睡不着玩几局纸牌会让你放松一些!”
乔的兴致来了他用力的揉搓着双手大声笑着:“玩牌?我是高手啊……我跟戈尔金学会的纸牌我是高手啊……唔十个金马克一把?”
“哦不我们没您这样有钱十个喷泉苏一把?”
“哦不喷泉苏?连赢一晚上都买不了一瓶朗姆酒……十个银芬尼吧?这是我的底线了!”
“好吧十个银芬尼。”兰木槿的笑声响起:“我们刚发薪水口袋里还有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