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闻思难过的后退着,颤抖的哭腔令人觉得无比心疼:“娘,我真的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您口中说出来的!”
东方闻思正要跌倒的时候,被白狐一把扶住,白狐虽然恐惧于白之宜,却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宫主,不管怎么样,小宫主都是您的女儿,您不该这样!”
“这个时候,你不该待在烈火宫里吗?你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私自带小宫主出宫,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东方闻思急忙说道:“此事与白狐无关,是我自己跑出去,回来的时候去烈火宫找白狐的!”
“闻思,你知不知道,本宫主已经不是刚来曼陀罗宫的白之宜了!如今,骗本宫主的人一个一个的都死了,你居然还如此胆大妄为的想要骗我?”白之宜的面容变得越发阴冷,骗我的人都得去死,连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宇文千秋都被我一点一点的折磨死,东方闻思,何况是你呢?我的亲生女儿已经死了,我白之宜再也没有舍不得失去的人了,再也没有了。
“我知道瞒不过娘,我是在骗您,要杀要剐,随娘处置,放了白狐,放了小水滴,我现在就可以让娘杀了我,我死了,就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
白狐神色焦急,自是知道白之宜心狠手辣,若真的惹怒了她,就算是东方闻思,她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便急忙跪了下来,说道:“白狐愿意一死,只要宫主不再怪罪于小宫主!”
“轮得到你来跟本宫主谈条件吗?”说着,白之宜举起手掌,目光越发的狠戾。
见状,东方闻思一个箭步的挡在了白狐的面前,又是恐惧,又是慌张,又是绝望的看着白之宜,没有一丝言语,便已是万语千言的诉说着自己的坚定。
“白之宜,你敢伤丫头一分一毫,我都不会放过你!”
白之宜猛地回过头,只见紫魄自幽暗处缓缓而来,一身紫色魅惑却又优雅,他是何时出现的,自己竟然没有一丝察觉,果然,紫魄仍旧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紫魄。
就是不知,自己的千寻七镣,能不能毁得了紫魄的不死之身。
“紫魄哥哥!”东方闻思惊喜的喊道,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知何时,只要紫魄在,自己就会无比安心,哪怕自己坠落万丈悬崖,踏进刀山火海,都会坚信,穿着紫色流纹战甲,背着一把灵弑弓箭,带着一丝忧郁的迷人微笑的不死人紫魄,会将自己解救于水火之中,不让自己伤到一分一毫。
“丫头,你让我好生伤心,你醒来去见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我!”紫魄走到东方闻思面前,温柔的说道。
东方闻思心里既是委屈,又是感动,她一下子扑到紫魄怀里,却又碰疼了伤口,不禁龇牙咧嘴的叫了一声。
“瞧你,弄得伤痕累累的,姑娘家要是留了疤,可就嫁不出去了!”
“我不怕,嫁不出去,就一辈子陪在紫魄哥哥身边,你会养我一辈子的,对不对?”
“都说了多少遍了,叫我叔叔!”紫魄宠溺的捏了捏东方闻思的脸蛋,然后看向白狐,说道:“你退下吧!”
“是,紫魄大人!”白狐起身离开,松了口气,谁不知道东方闻思是紫魄手心里的宝,而紫魄又是白之宜唯一会顾虑的人。
紫魄伸出手:“跟我走!”
东方闻思笑着将手递了过去,冰凉的小手被一只温暖的宽大的手掌包裹住:“让漆昙为你好好看看,看看你这身子,多出了几道伤,若是五道,我就还他五十道,若是十道,我就还他一百道!”
“那可不行,紫魄哥哥,你不能伤了他!”
“你这丫头!”
被这二人无视的白之宜,愤怒的说道:“紫魄,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小水滴?杀了白狐?还是连丫头一起杀了?”
“你……”白之宜阴狠的喝道,“紫魄,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惹怒我,对你同样没好处!”说完,紫魄自她身边走过,留下一阵鸢尾花香。
“紫魄哥哥,小水滴怎么办?”
“你娘不会让她死的!”
“哦,紫魄哥哥,我们去禁地喝酒吧,我想你的蝴蝶了!”
“丫头,受了伤不能喝酒!”
……
这二人渐渐走远,留下快要被气炸了的白之宜,她握紧了双拳,可也奇怪,对于紫魄,她虽是忌惮,却也不至于对他低三下四,可就是这样的紫魄,为自己心甘情愿办事的紫魄,唯一敢与自己抗衡的紫魄,总是能让她乱了阵脚,失了方寸,没了分度,甚至愤怒的像个被人嫌弃的小孩。
紫魄,的确是个独特的存在,是自己唯一一个不能失去的人。
除了他,没有人能做到,每日神不知鬼不觉的为自己抓来貌美少女,在死士用光,城墙攻破的那一日,紫魄会是曼陀罗宫最后的盾牌,除非自己在那一日来临之前,练成千寻七镣,练成第七重黑,那时,自己天下无敌,别说紫魄,就是沙流幻,也不再是自己的对手,江湖归自己统治,全天下都会臣服于我。
想到这,白之宜不禁笑了起来,随后,白之宜无奈的一甩衣袖,高声道:“送小水滴去漆昙那里!”
接着,在白之宜离开之后,从暗中走出两名曼陀罗宫弟子,一左一右的将小水滴架起,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