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那几棵高大的梧桐树怕是已经光秃的差不多了。
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堂里的于嬷嬷说道:“一层秋雨一层寒啊。”
雀儿应道:“是啊一层秋雨一层寒再过些日子就更冷了……”
“一冷得伤寒的人就开始多了……”于嬷嬷接道。
“那咱家药房会不会有多点的人过来看病?”雀儿道。
这些日子病人怎么也多不起来夫人整天脸色沉闷。弄得她也不敢露笑。
于嬷嬷道:“会慢慢好起来的我那日出去遇到乔婶就在路上和她聊了会。她对我说她现在最信任的大夫是咱家四公子因为她儿子的什么病被咱家四公子一下就看好了以前年年犯用了咱四公子的方子愣是再没有犯过。”
雀儿道:“那这样下去咱们四公子有朝一日会成为大隶最厉害的大夫的!”
“这个谁敢说?大隶多少厉害的大夫!”
“万事皆有可能嘻嘻。就冲咱们四公子这么好学又这么聪慧还真说不准。”雀儿调皮说道。
于嬷嬷叹了口气“你这小妮子扯得太远了!我现在就只想着咱家药房多来几个人就好了!”
青枝在床上也叹了口气眼下病人不来实是无法。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多起来。
起了床洗漱完毕后撑伞来到药房见药房仍是没什么人钱六在看医书。
也不知今日落雨还是怎么病人更没有了。
这一天怕又只是看医书的一天了。
中午的时候就在附近不远的客来饭店的一个店小二跑来让青枝赶紧过去一趟说是有客人打架斗殴有人刺了另一人一剑需赶紧止血包扎。
青枝连忙随店小二赶去就见椅子上坐了一人。满身是血。
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姐夫王振兴。
看到他醉醺醺的脑袋耷拉着她就知道他又是喝醉酒与人打架了。
这个姐夫什么时候才能让人放心。
她赶紧放了药箱让店家拿些白开水和食盐来好等会可以为他先清洗伤口。
她看到血液是从他左边的肩头冒出来的于是便将他肩头的衣服往下扯了扯察看他的伤势。
只见一个往外冒血的伤口大小和剑差不多。
用店家拿来的盐水清洗伤口后她开始为他进行敷药。
看样子和他打架的那人见他伤成这样老早溜了。
“姐夫你为何与人打架?”她漫不经心地问。
“不关你事……”他醉醺醺道。
青枝便不再多问。也懒得多问。
待为他敷好药合上药箱她起身便要离开。
刚要离开就听店家说道:“孔大夫等等这酒钱能不能帮忙付下。”
“酒钱?”青枝一愣。
“是啊他欠了我们不少酒钱了……我寻思着你们孔家药房也不是没钱这点酒钱也不该拖啊……”
青枝冷笑道:“这酒是我们孔家人吃的吗?不是我们孔家吃的我们为什么付?”
付一次就有两次三次四次五次没完没了。
你付的越多他会越大肆挥霍对于奢酒之人来说酒钱就是无底洞。
如果让他以为喝酒可以不用自己付钱他会点最好的酒最好的菜。反正不用他自己付。
所以就不能开这个头。
店家见青枝不愿帮付威胁道:“既然这样那他回不去了。”
“随便你们关他在哪关多久。”青枝说着便提了药箱往外走。
身后传来王振兴狠狠的声音:“青之你行啊……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青枝不理会他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