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宋文黎顿怒:“你看我们干什么?!”
那人连忙低头:“主家交代守墓我们不敢怠慢生怕这里出了差错殃及性命我们日日都会过来也会交代村民照看惟独……惟独主家那边有人过来祭祀时怕冲撞了主家的人就会叫人刻意避开。”
“你胡说八道什么?!”
宋文黎脸都变了眼看着棠宁和萧厌他们都是抬头朝着他们看过来他顿时慌乱。
“你们别听他说的族中祭祀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而且每次过来都是许多人一起怎么可能瞒得住其他人去动族叔他们的坟墓?”
宋家其他几人也都是纷纷开口表明清白。
“文黎说得对我们跟宋熙无冤无仇启他们棺木做什么还……还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些符纸和棺木里干掉的血迹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若是没有深仇大恨谁会干这种缺德事?!
“对啊我们除了逢年过节跟族里的人一起过来大祭其他时候偶尔过来祭奠长辈也大多只带一两个随从到了这里烧点纸钱上炷香就走连过夜的时间都几乎没有怎么可能去挖宋熙的坟?”
萧厌看了眼满是慌乱的宋家几人这才垂眼将目光落在那两个“守墓”人身上。
他微眯着眼片刻才开口问:“荣大娘子他们下葬之后国公府那边可曾过来祭拜过。”
没等那人开口萧厌就补充了一句:“来的不只是国公府的人他们身边还带着眼生的或者是说话行事与常人不同的人。”
那人愣了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是有一次。”
“什么时候?”
“大概是三、四年前国公府的大爷跟老夫人一起过来当时身边带着好几个看着不怎么好相处的人老夫人说他们是二爷的旧友特意入京来祭拜他们的还交代了我们不许过去打搅。”
顾鹤莲急声道:“你可认得那些人?”
守墓的人摇摇头:“那些都是贵人又是老夫人他们亲自领着过来的我不敢细瞧不过老夫人和大爷对他们都好像十分敬畏。”
“那几人去祭拜了二爷和二夫人之后没多久就跟大爷一起离开了倒是老夫人说思念二爷带着几个国公府的下人在祖坟这边多留了一会儿直到天黑了以后才带着人离开。”
旁边另外一个守墓人也是急声说道:“对我记得那天夜里还下了大雨当时刮着大风村头几棵大树都倒了我和阿兄留老夫人让她在村子里暂住一晚免得回城路上不安全可是老夫人却说什么都不肯领着国公府那些人冒着大雨就连夜回了京。”
棠宁猛地握紧了手。
宋老夫人向来骄奢受不得半点苦往日在国公府里她无论衣食住行样样都得最好就连泡茶的水太烫她都会发作一通。
狂风暴雨之下明知道天黑路滑行车危险她怎么可能非得急着连夜回京连自身周全都顾不上?
方才说话那人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一拍手:“哦对了我跟阿兄虽然不敢仔细看那几个人的脸可是送他们离开的时候听过其中一个人说话那人声音很细而且有些尖锐就像……就像……”
他想了半天才琢磨出形容来:“就像是掐着嗓子反正跟旁人不一样而且他跟大爷说话的时候很是颐指气使不知为着什么还训斥了大爷一句大爷当时不仅没生气反而还让着他。”
萧厌三人几乎同时脸一沉。
掐着嗓子声音尖细又能被宋鸿他们敬着让着……
宫里的人!
那两个守墓人跪在地上满是害怕:“大人我们知道的都已经说了这棺椁的事情我们兄弟两是真的不知情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将这里弄成这个样子的求大人饶了我们……”
二人砰砰磕着头生怕眼前这些人要了他们的小命。
萧厌沉声道:“行了先把他们带回京城。”
旁边的黑甲卫有人上前提着那两个“守墓人”就走。
待萧厌回头看向另一边时宋家那些人都是慌了好在萧厌并没像是对待那两人一样对待他们只是看向宋家几人冷沉出声。
“今天晚上的事情包括刚才他们二人所说若是让本督在外面听到半个字本督不介意送你们族中老小去陪宋鸿。”m
宋文黎猛地打了个冷颤:“萧督主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宋家其他几人也都是白着脸跟着点头。
“我们都没看到。”
没人敢将萧厌的话当玩笑这位可是会真的要人命的。
见宋家人识趣萧厌这才移开目光朝着身旁棠宁放轻了声音:“这里不好久留先把荣大娘子他们的尸骨移进新棺其他的回去后再说。”
棠宁眼中笼着一层阴影:“好。”
先前准备好的棺木被抬了过来棠宁没经人手亲自上前站在棺前将父母尸骨取了出来。
萧厌什么话都没多说只安静站在她身前一边接过她手中尸骨一边辨认着将断骨照着接口处拼接起来。
两具尸骨逐渐恢复原样整整齐齐地平躺进崭新的棺木里可是骨头上已经浸进去的黑血却怎么都擦不掉。
顾鹤莲满是沉默地看着二人动作只觉得心口闷的难受。
待到新棺重新盖上之后他才猛地一脚踹在一旁已经废弃的棺椁上低骂了一声那棺椁也滑着掉回了坑里。
“别叫老子知道是谁干的。”
那狗日的王八蛋!!
等他找出来后他非得弄死他!!!
……
回京的途中顾鹤莲一直在骂骂咧咧只要想起荣家阿姊的坟墓居然被人掘了他就气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