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冯秋荔疑惑:“您说什么?”
梁广义忧心忡忡眼底格外不安。
萧厌若真是贺家血脉做这么多事情只是为了贺家倒也算了了不起就是贺家昭雪他们这些曾经得了好处的世家脱一层皮可要是……
他手心发抖只觉心里冒出的那念头有些荒谬却又如同种子生根发芽难以抹去。
梁广义心中惶惶对上冯秋荔的询问却只是低叹了声。
“没什么走吧该出宫了接下来有的是麻烦要应对。”
陆家倒了崔家怕也快了其他几家之中几乎没几个能够在朝中办事之人要么私心太重要么贪欲太深要不然就是胆小怕事脑子糊涂。
好在有还有一个冯秋荔能够顶着一些要不然光凭他一个老家伙世家这边当真是完了。
冯秋荔见他忧心低声劝道:“您也别太担心了萧厌虽然得了兵权可我们世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他若做的太过大不了鱼死网破咱们几家合力也未必就真的怕了他。”
“眼下还不到那一步咱们先安心等等看他到底想要什么兴许萧厌真的只是想要替贺家昭雪重振贺家到时候他说不定还用得上咱们几家出点血也许就过去了。”
梁广义闻言心神松了些:“希望如此。走吧出宫。”
冯秋荔身为晚辈于梁广义身形落后半步他朝着宫外走时目光落在身前年迈老人身上眸中闪烁。
刚才梁广义的话……
冯秋荔状若理了理衣袖挥手朝外摆弄了几下就恢复了寻常。
等二人离开之后甬道尽头的宫门之后露出道人影来看了眼冯秋荔他们离开的方向转身朝着御龙台那边走去。
“督主梁广义好像起疑了。”天青低声道。
萧厌笑了声:“他老奸巨猾若不疑心才奇怪。”
“那他……”
“不用理会。”
萧厌瞧了眼替他绑着伤口的棠宁随口对着天青说道。
只要他自己不承认身份只以贺家血脉在外行事梁广义就不会主动去提更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怀疑他顶多派人暗地里查一查。
棠宁替他包扎完伤口:“手臂上大多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身上的伤得回去再看。”
她拿着个香囊递给萧厌:
“冯公公遗失的刚才趁着混乱捡了回来。”
冯内侍随侍圣前时腰间挂着一个香囊在时能压制安帝体内药性让他药瘾发作保留嗜血、躁怒压抑不住杀意却不至于失了神智可若香囊遗失他袖间沾染的觅骨香就会引安帝药瘾彻底爆发让他头疾发作丑态毕露。
那香囊被冯内侍趁着跌倒时佯作无意丢到高台一侧殿中混乱时也没人留意他掉了香囊先前众人离开时棠宁让月见寻机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