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遵命。敢问主子可还要留尸?”手下恭敬地问道。
方解杨袍袖一震,喝道:“若能保全尸身最好,若不能,那便让他碎尸万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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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惜辞单手挑起那个人一路纵跃,也不知奔了多远。而这时,他手挑着的人眼里竟忽地闪出了一丝精光,右手一翻,一道寒芒便朝容惜辞的腹间射去。
却在这时,一股掌风袭来,那寒光顷刻便旋了个方向,反倒朝那射出之人射去。
容惜辞把手一甩,将他重重丢了出去,恰巧使他躲过了锋芒。
那人咳了几声,翻身勉力爬起,忽觉身上黑影一覆,容惜辞行了过来。
“你究竟是何人?”容惜辞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是的,陌生,这人身上虽穿着温御修的衣服,但容貌却极其陌生,是以方才他微微诧异后,才会敢如此大胆的威胁方解杨。不若,他可不敢拿温御修的命来赌。
“咳咳,你杀了我罢。”那人啐了一口痰,咬牙切齿地道。他的眼里全然没有之前的那种颓靡,多了一份决然。
“我不杀你,我只想知晓你是何人。为何会穿他的衣物,甚至带他受过。”容惜辞跨前几步,高站着睥睨着他。
那人冷笑一声,一把抹开了自己嘴角的血迹,却因用力过度之故,带着身子一疼,这欲出口的话顿时只剩倒气的音。
容惜辞眉头一皱,他也没有多少耐心了,转身便要走:“你不说便罢,我也懒得救你,好自为之,告辞。”
“且住!”那人用尽全力喝了一声,将容惜辞微抬的脚步喝止了下来。
容惜辞转头,问道:“怎地?”
“你可救我?”那人带着期盼地望着容惜辞,原本灰蒙的目光里都泛起了亮光,“我被他们喂下了剧毒,你……你也能救我么?”
“剧毒?”容惜辞挑了挑眉,“嗤,我是何人,岂有我救不了的人。不过,至于救不救,得看你的表现了。”
那人一喜,忙坐了起来,忍着身上的不适道:“我说,我说便是。我本便是个盗窃为生之人,那一日,许是你的情人罢,掉落护城河,正巧飘到了我家附近。我见他衣裳华贵,便想着可能偷些什么东西,便走了过去,想扒他衣裳。岂知被他快了一步,点上穴道,他同我说对不住,便换了我的衣裳,给了我一些银两,之后便走了,但去了何处我可不知。未过多久,我便被人捉走,喂了□□,打成了这样!”他怒声一吼,满腔愤怒。
容惜辞撇了撇嘴,脸上没啥表情。他本便无情,他人如何悲惨,他都生不起一丝怜悯,怪只能怪那人自己生出偷窃之心。
不过,既然答应要救人,那么他便得信守承诺。
他走了过去,从手腕里射出一条银线,勾到了那人手腕上之上,屈指按于银线之上,凝眸探脉。眉头微微一紧,他问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晓,换你衣物之人去哪了?”
“不知!”那人狠狠地道,无辜被受牵连,他巴不得将容惜辞碎尸万段,可是如今自己的小命在他身上,自己也只得憋着气了。
“他们将你抓去后,可从你嘴里问出了什么?”
“没有!我压根便不认得人,怎地知晓!”
“他们便没有怀疑你么?”
“没有!”
“奇了。”容惜辞低头撑起了下颔,他记得温御修的容貌方解杨是见过的,那么为何会出现抓错人的现象。
他眸光一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方解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