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阿东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邓晚舟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所有人都在手术室门口目送着何启东被送进去。
唯独她怕阿东见了她觉得她烦怕影响他手术前的情绪她站得远远的丝毫不敢靠近。
角落里形单影只的她忽然感觉整个世界都把她遗弃了一样。
直到商陆朝她走来。
“何启东进手术室了你怎么没去跟他说两句?”商陆问。
邓晚舟心里难受得很“我怕影响他手术前的心情。三哥你不也说了儿女情长的事情放到后面等他康复了再说吗。”
其实邓晚舟多么希望自己能与何启东能是直系亲属中的配偶关系。
那样她就有权利替何启东签字。
能够以正当的名义好好照顾他。
可何启东把手术同意书的签字权授权给了乔荞。
于何启东来说她邓晚舟就是一个外人。
所以她不敢去烦何启东。
毕竟何启东在是脑子里动刀这并不是小手术。
她宁愿自己被冷落也不要何启东在术前有任何不开心的情绪。
这种从奔放到隐忍的爱意商陆很能理解他安慰了一声:
“你也别太担心这次给何启东做手术的专家是何启东在m国的主治医生他专门飞来鹏城主刀对何启东的各种情况也十分了解何启东不会有事的。”
邓晚舟紧张地握着自己的手。
手指是冰凉的。
“我可能有点紧张。”
她不希望何启东有任何意外。
但她私下了解过手术不是百分百的成功率任何手术都有意外风险的存在。
正是那万分之一的意外风险几率已让她紧张得像是要丢掉自己的半条命一样。m
不想三哥替她操心她忙又道“三哥我没事。我相信阿东。他的意志力很坚强。他肯定会没事的。”
“嗯。”商陆应声。
邓晚舟又说“三哥我看嫂子她好像挺紧张的你快去安慰安慰她吧我真的没事的。”
他家这个小表妹一直是家族众多兄弟姐妹当中最开朗最能干又最懂事且最让人省心的。
商陆欣慰地点点头寻着乔荞的身影望过去。
但他没有靠近。
何启东跟他讲述了乔荞生孩子时起死回生的艰难经历后他更能懂乔荞的心境。
光是自责与内疚已无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乔荞那颗被他伤透的已经死掉的心他会用心一点一点地浇灌它让它慢慢再活过来的。
小安安在乔荞的怀里和妈妈一样满眼担忧地望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妈妈医生要在舅舅的脑子上动刀子舅舅不会痛吗?”
“舅舅打了全身麻醉不会痛的。”
“打针针好怕怕呀。”
“……”乔荞心系着何启东的手术没有更多的心思和小萌娃聊天。
小萌娃抱着她的脖子大胆开口“妈妈舅舅身体康复后可以当我的爸爸吗?”
“舅舅就是舅舅不能变成爸爸的呀。”乔荞刮了刮小萌娃的鼻尖。
捏住小萌娃又粉又嫩的小鼻子乔荞又说“而且我们小安安有爸爸了呀。爸爸不是挺好的吗?”
“就不能要两个爸爸吗?一个大爸爸一个小爸爸多好呀。”小萌娃贪心道。
乔荞哭笑不得。
小萌娃的这般天真倒是让她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许多。
小萌娃抱着她的脖子努了努嘴又道“爸爸说只要妈妈同意让我有两个爸爸他也同意哒。”
“爸爸真的这么说的?”
“不信你问爸爸?”
乔荞寻着商陆的身影望过去。
对上商陆凝视着她的目光。
商陆眸光渐深宛如化不开的浓墨泛起缱绻缠绵的深情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浓愁。
乔荞在心底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不希望他这般不快乐。
她抱着安安走过去“商陆谢谢你何启东的手术都是你跑前跑后帮忙安排。”
“何启东是我好兄弟都是应该的。”商陆应声。
乔荞皱眉。
这两个男人什么时候成了好兄弟了?
她怎么不知道的?
……
这次何启东脑中的瘤子体积较小。
手术切除也容易。
手术算是比较成功的。
术后有轻微的水肿并发症但并不会影响到生命只是压迫到了视网膜神经。
何启东短暂的失明了。
但医生说等水肿消了视觉神经会正常恢复的。
只是这个过程可能是三天五天也可能是一周最长不会超过十天。
邓晚舟求着乔荞让她去照顾何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