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阿凤听到他说起牡丹花逼近的脚步一顿什么牡丹花?这厮难不成中邪了?又见他说完那句话便直愣愣地盯着自己胸口鼻下还隐约可见两道红色随即突然想到自己今日穿的小衣便是绣的红牡丹!
如果说阿凤刚才还只是因为被人突然闯入房间打扰了美梦而略微有些发怒的话那这会儿那通红的脖子和手上暴起的青筋就足以说明:她正处在暴怒的边缘随时就会出手将身前这不知死活的男人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阿凤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怒极反笑“你、说、什、么?”
穆文一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放才说了什么急忙避开阿凤挥过来的拳头试图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别打别打。”
又纵身一跳避开她横扫过来的腿突然脑内灵光一闪大声叫道:“停!别打了!你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好心好意来邀你一同去赏牡丹你在怎么二话不说就打人呢?哪有你这样的女子啊?”
阿凤动作一顿随即更加愤怒“呵这个时节赏牡丹?你倒是出去给我找一朵牡丹回来啊?”
她说着就伸出左手一把拽住穆文颈后的衣领把他往下一压同时右腿上提用膝盖狠狠地踢在他胸前嘴里还威胁道:“不准叫给我憋着淼淼在隔壁午睡呢!”
穆文被拽住领子挣脱不了胸前又被猛的一击顿时觉得一阵胸闷气短心里哀叹这房间怕是换不成了。
一刻钟后。
阿凤终于放过穆文抽身去穿衣服经过他时狠狠踩了他一脚附赠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穆文勾着腰一手扶着腰一手揉着胸口只觉得喉咙一阵血气喷涌深吸一口气将它压下去一瘸一拐地挪到桌子旁坐下。
“我说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这样子到时候怎么跟淼淼解释啊?”穆文碰了碰脸上肿起的一小块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阿凤穿好衣服过来翻了个白眼说道:“切谁让你个登徒子乱闯人家房间?门都不知道敲好歹我也是女孩子传出去我清誉都被你毁了打你两下你还觉得委屈了是吧?”
她双手握成拳头捶在桌上穆文刚倒好的一杯茶水荡出了半杯颤颤巍巍地望着阿凤。
“还有不准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淼淼也不准说听到没?要是让我听到一点风声……”阿凤捏了捏拳头咬着牙威胁:“你就死、定了。”
穆文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知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去坏你声誉的我一定守口如瓶出了这道门我就自动失忆。”
阿凤满意地点点头扶了扶头发说道:“算你识相。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穆文见她终于消气心里送了口气慢慢喝下手里的半杯茶水哪里还敢将换房间的事说出来?想了想遂道:“没没什么事我我就是待在房间有些无聊想叫你一起去林子里走走既然你在睡觉那那我就先回去了吧。”说着就起身要走。
阿凤自然不信这话却也不打算纠缠起身随着他往外走。穆文走到门口回过身来说道:“不不用送了我这就回屋去了晚些时候我们再去林子里纳凉吧?还有刚刚的事我……”
没等他说完阿凤送了他一个标标准准的假笑附带一枚白眼毫不留情地在他面前“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
穆文叹了口气抽出被门夹住的衣摆一路扶着栏杆回自己房间去了。途中经过穆淼淼房间凝神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庄子位于半山腰又被层层树林围绕着比府里凉快许多。即便是太阳当头的午后在房间里也感受不到什么炎热连扇子都用不着。
穆淼淼没睡多久就醒了小吕窝在一旁窗子下的软榻上睡得正香。屋外也安静得很只有几只蝉在院子中央的那颗树上叫个不停。
穆淼淼起身随意踩着绣鞋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慢慢合上敞开的窗户将原本照了小吕小半个身子的太阳隔断。
穆淼淼披上外衣把门推开一个小缝挤身出去了。
李氏怀着身孕需要静养与他们不住在一处。庄子上凉快她今日终于睡了个好觉醒后甚至感到有些饿这会儿正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吃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