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孑然一身四个字让章白玉从痛苦之中暂时脱离出来。景云瑶的口气如此决绝似乎拒绝的不止他章白玉一人。章白玉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挺直身子带着一脸的不确定死死盯着景云瑶后道“你……什么意思。”
景云瑶却以沉默回答了章白玉的话章白玉向来不是自找没趣儿的人相反他从来都是给别人无趣的那种。所以这一次他依旧如昨一挥手时掌风灭了灯。
景云瑶终于扭过头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余她一人。她刚刚的所有力气好像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虚弱的趴在了床上。半晌她动了动身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地上的被子拽了起来重新盖在身上。只是从前的温暖早已不在那只是冷冰冰的两层布与一层棉。景云瑶这才发现原来心冷了的话无论外头是如何的温暖整个人都如置冰窟再也无法如从前那般暖和。
第二日章青云倒是因前一夜饮酒过度弄得眼圈黢黑面色苍白好像仅隔一夜就换了个人一样。好在因为这大婚景祥隆给了他七日之期他倒不必忙着回太医院任职。只是虽身子难受、又常有呕吐之感可他还是放心不下景云瑶回忆起昨日与沈傲珊做的荒唐事他恨不得给自己几嘴巴。
沈傲珊是阿娜妮又如何他二人借着酒劲儿做了那样的事情章青云始终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即使没有那件事知道了沈傲珊的真正身份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可如今……章青云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一觉醒来似乎自己已经被烦心事缠上了。
章青云自诩一生光明磊落可能做得最错之事。一个就是借章白玉逼婚一事落井下石另一个便是与沈傲珊的那一次巫山**。章青云虚弱的起了床洗了把脸回头望向自己床铺的时候忽的又念起沈傲珊将头埋在他胸口时候说的那些话登时章青云便又愁容满面了。
门口伺候的丫头进来带进来一股子的冷风让章青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他就忽的想起昨夜似乎章白玉来过。但是两人说了什么他就真的记不起来了。其实章白玉是否来过章青云都记得不甚清楚毕竟他实在喝的太多。以至于是梦境还是现实他着实记不起来了。还迷蒙着的劲儿门口侍卫过来通传说是大汗早早便来了要一道用早膳。章青云连忙让丫头伺候着梳洗。后匆忙的赶往大堂。
大堂之上早已摆好了一张八仙桌。桌虽大但上头人也就只有大汗、阿桂、章白玉夫妇以及后来居上的章青云一共五人了。大汗似乎很有兴致要不也不会一大早的就赶来瞧这外孙女。只不过阿桂、章青云、章白玉与景雁瑶四人竟好像商量好一般眼圈儿都黑着。一看便知昨晚是个未眠之夜这倒是让大汗有些不懂了。昨个儿他可是喝的够本回到宫里好好的休息了一晚。早上早早起床。在御花园练了些把式与乾隆说了思女心切这才得了令出来将军府共用早膳的。
“雁瑶和舍彦谷……额还有图吉昨个儿可是没睡好?”大汗左瞧右瞧的。开口问了这么一句。他本想连带着阿桂一起问的只不过他向来敬重阿桂。便没有出口。
“昨个儿热闹雁瑶心里也高兴晚上与夫君都没睡好。”景雁瑶说着眼睛瞟向了章白玉桌底下的那只脚轻轻的碰了章白玉一下。毕竟他们曾经约定过在外人眼里一定要演好这恩爱的一对。
章白玉昨晚受了太大的打击一直到今日都傻傻呆呆的如今也只是跟着点头。大汗眼见着章白玉由一个冷漠清高的人一夜变成的这般的服从听话心里自然也为景雁瑶高兴以为都是景雁瑶的功劳自也就哈哈大笑道“雁儿啊雁儿还是你有办法像舍彦谷这样的男子都拜服在你的石榴裙下我是当真为你高兴。过上一年要是我能抱上外孙那必定就更开怀了。”
“雁儿必定不让外祖父失望。”景雁瑶说着又瞟了瞟章白玉。就连她都觉得章白玉今日的确很怪往日里的嚣张冷漠劲儿好像一夜之间被夺走一样如今的他就像是具空余活动的尸身一般。
景雁瑶都看得出的阿桂又如何看不出昨夜章白玉并未在新房与景雁瑶过夜这是肯定的。但他昨夜究竟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弄得如今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阿桂倒是为章白玉担忧起来了好在大汗也只在这里多停留两日就要回漠西蒙古不然这戏怕是真演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唯有章青云松了口气见景雁瑶与章白玉的模样看来昨夜章白玉该是与景雁瑶同在的那自己那段关于章白玉的记忆便只是梦境了。好在自己没有将那样大的秘密告诉章白玉否则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了。只是如今见到章白玉与景雁瑶一副琴瑟和好的模样他也终于放了心这个推手没白做只是如今可怜了景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