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灭了余长松皱眉瞧他呼出最后一口心里着实郁闷明明已经变了那么多是自己没察觉还是无法面对上一秒的用力转眼变下一秒的放弃。
余长松挠挠头看不懂前言不搭后语的狄子晋。
狄子晋从衣兜内摸索出震动不停的手机他盯着屏幕迟迟不接余长松抬眼一撇又看向他。
“谁啊?怎么不接?”
狄子晋揉揉眉心按下了接听键话筒中传出少女般清脆嗓音狄子晋仍旧淡淡的面上看不出心里想法只轻声应和着。
余长松心下了然看挂了电话的狄子晋一脸愁容没等他发问狄子晋已经开口。
“曼妮要回来了。”
“祝家的行动也真够快。”
余长松晒笑出声狄子晋又点过一支烟烟雾漫过他的脸他幽深的眼不见底缓缓才向余长松开口。
“公司出了状况是老头着急了。”
余长松听罢一阵突兀怎么也想不到狄子晋联姻的背后竟是为了化解危机。
而他口中轻描淡写的状况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才一上任的继承人如若没有联姻这种强大势力的庇佑怎么可能在集团内部站稳脚跟。
“所以…”
“所以祝家人并不知情。”
狄子晋抢过话余长松缓缓点了点头想到狄家老爷的性格一定是要在东窗事发前给他最好的盾护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
明媚午后盛柔在花卉市场中悠闲逛着一捧郁金香开得艳丽细长的杆链接娇嫩花苞清新气味萦绕在身边她站在花房左顾右盼想挑一些绿叶搭配好。
是昨日聊起才知安茵母亲生病的消息想到提出要探望时安茵明显有过迟疑只说关姨久不见人脾气变的暴躁可最终耐不过盛柔的坚持安茵才将地址告诉她。
盛柔低头嗅着花香手机却传来响声待看清屏幕上的显示她嘴角已扬出笑意。
“”
“柔你走的可真及时直接把我抛到九霄云外。”
话筒中男人一口蹩脚中文盛柔听罢捂嘴轻笑对着电话纠正。
“是走的匆忙斯年你又用错了词语!”
“在那边怎么样?”
“很好毕竟是家。”
盛柔挑出几株水晶草连同怀里的郁金香一并递给花店店员小声对着店员嘱咐后拿正夹在脖颈间的手机。
“斯年跨洋电话的费用可不适合用来闲聊。”
纪斯年朗声大笑显然明白了盛柔话中意思转而停下笑意郑重开口。
“我要回国了。”
“回国?”
盛柔迟疑着反问纪斯年猜到她的反应笑说到。
“柔难道我回国有什么不对吗?你忘记我也是中国人。”
盛柔捏捏皱起的眉头站在花店中央深呼吸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些什么。
“不斯年那里有你的成就你若走了这些年的付出就白费了。”
“可是你也离开了这些成就不是我一个人的。”
盛柔急切的劝阻换来纪斯年平静话语而温和中的质问更让她没了脾气她闭眸轻摇着头踱出几步发尾扫过丝质衬衫睁开眼瞬间撞上面前镜子一室的鲜花藤蔓与她同倒映其中可眼里的克制哑忍只有她最清楚那是什么。
“不一样的斯年我的家在这里我始终是要回来的你明白对我而言回家意味着什么。可你不同你这样不顾一切的走才让我真不明白。”
语气里淡淡的哀愁被纪斯年听去他当然知道她离开的有多不舍。
“柔我接到一件棘手案子很感兴趣希望回国时我们能继续合作。”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我很怀念与你并肩作战的日子。”
挂断电话盛柔扶额轻叹不懂纪斯年为何执意要来他们共同成立的工作室已经成熟稳健何必回国趟这趟浑水。
花店店员递来鲜花郁郁葱葱的香气扑鼻盛柔接过稍稍散去心中不解。
照着安茵给的地址盛柔在疗养院门前站定栅栏下的花圃将院落围起万寿菊朵朵相依象征健康长寿在门卫做好登记盛柔踏上石子路左瞧右看茂盛草坪上有老人在其中信步。
疗养院主楼是座复古欧式建筑修剪得体的灌木环绕门前有清新松木味道盛柔几步进去迎面而来的护士微笑相应她趁机询问着房间门牌就被礼貌引领到病房门口盛柔轻声向她道谢转头看向门内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