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什么代价?”秦夜泊眼睛中似乎是突然凝起一点光。
张庚衍秦夜泊与他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今时今日不过是多了一个必须杀了他的理由罢了。
沐清歌想了想看着秦夜泊问道:“你知道这天下权利最高的人是谁么?”
“苏彦么?”秦夜泊能想到的只有帝王。
“是。”沐清歌拉起秦夜泊的手腕轻轻划开一道不深的伤口又滴进去一滴自己的血。
几乎是瞬间从秦夜泊手臂上蔓延出无数血丝顺着手臂向上速度极快。
沐清歌毫不犹豫直接挑开他的衣衫那血丝几乎是蔓延了秦夜泊整个上半身。
“那个毒蛊在逃命。”沐清歌伸出手轻轻抚过他身上的血丝最后停在他胸膛上的伤疤上。
“谁?”
沐清歌简单明了只问了一个字。
秦夜泊在沐清歌的注视下默默又把衣衫穿了回去。沐清歌见他不答直接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上秦夜泊不备之下向后踉跄几步沐清歌随后直接将他按在了床上。
“再问一次是谁?”沐清歌语气依旧是平淡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危险。
秦夜泊每次到她面前都是一身的伤。
“姜穆。”秦夜泊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任由沐清歌按着。
笑话按着他的人是沐清歌他还巴不得多按他一时片刻。
沐清歌眼睛转了两圈似乎是没有找到任何与此人有关的信息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松了松。
“大凉的杀手清歌应该是不认得的。”秦夜泊刚才直接也躺了下去这也没打算坐起来。
“的确不认得但是我可以……”
秦夜泊打断了她的话:“说来也是奇怪姜穆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那一道道伤口砍在他身上似乎是毫无感觉的是不是和蛊有关?”
沐清歌被打断的话是可以给他下蛊的。听到秦夜泊问起沐清歌也确实点点头道:“的确是有这样的蛊的不过也不是没有感觉事后该感觉到的还是能够感觉到。”
听到沐清歌这样说秦夜泊也放下心来既然不是感觉不到秦夜泊就可以杀了他。
说来也是奇怪秦夜泊是无法理解的感觉不到疼痛就意味着无法感知到危险的降临而姜穆这般岂不是对他不利么?
那些事情也和他无关姜穆这等人也是敏锐得很就算当时感觉不到疼痛也一定会有所察觉。
“我知道清歌可以下蛊但是事关大凉清歌不要参与。”秦夜泊坐了起来这件事是极其认真的这不是门派的纠葛了是大凉和南盛之间的事情。
沐清歌点点头没有说下去而是举起了秦夜泊的手臂。
红色的丝线都已经褪了下去只剩下了淡淡的痕迹颜色很浅。
“不过是沾染了帝王蛊的一滴血就让那只毒蛊拼命奔逃这就是帝王。”沐清歌提起帝王蛊多少有些骄傲她养了许多年终于成了帝王蛊。
方才那蛊在他四肢百骸中逃窜秦夜泊是感觉得到的惊慌不安充斥着他的血肉。
普天之下权利最高的是帝王而这蛊中的帝王足够让其余的蛊虫逃命。
“如果我将帝王蛊给了你那你……”沐清歌伸手点在他的胸口上继续道:“无论是什么蛊都会被帝王蛊吞噬。”
好生霸道的蛊。
无论是什么蛊就意味着长生蛊也是如此。
“那张庚衍失了长生蛊会如何?”秦夜泊最想知道的问题莫过于此。好歹也是一代名将的儿子就算是忘记长生蛊经历的事情那般活着也算对他父母有个交代了。
“会死。”沐清歌毫不犹豫说出这两个字。
“所有蛊虫养的时日多了一旦离开就一定会立刻死去除了帝王蛊。”最后五个字说出来之前沐清歌明显犹豫了一下。
“帝王蛊需要多久?”秦夜泊盘算时间起码帝江盛会结束之前他是不能动手的。
“帝王蛊养成十多年的时间罢了。”沐清歌神态温和不知什么时候又去将那只黑猫抱了来。
秦夜泊直接又躺了下去道:“那他早就把我搞死了。”
十多年张庚衍会放过一个知道了他的秘密的人么?会任由那个人多活十多年么?
如果是秦夜泊……早就去干掉那个人了等那么久等他翻身了么给自己致命一击么?
“我说了也是有代价的你用血养帝王蛊一旦离开你你就知道什么才是肝肠寸断的滋味了。”沐清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没了帝王蛊一样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