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好的了,我还收到过不/雅/照。”
“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都有。”
苏南瞪大眼睛,“……多,多?不雅?”
“你能想到的最不雅的程度。”
苏南:“……”
陈知遇瞅着她笑。
苏南轻咳一声,“奥修说,我们的身体源自性,我们的头脑总是渴求性……但经由创造力?的过程,性就会?被净化……所以这是自然正常的事。”
陈知遇:“……”
傻学生一本正经地跟他谈“性”?
“苏南,”陈知遇靠着枕头,要笑不笑地看着她,“现在不在课堂上,不是学术讨论的时候。你真?想和我聊这话题的话,我就只能认为你是……”
苏南快把脸埋进键盘,“……我接着帮你回复!”
还回复?傻学生怎么这么实?诚。
他伸脚,把笔记本盖子一合,手抓住她手臂,一带。
苏南歪倒在床上。
陈知遇手臂将她一抱,“昨晚没睡好,我眯会儿,醒了一起去吃饭。”
苏南身体板正,人形砖石一样躺着,不敢动。
过了片刻,正要转头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忽觉有点冰凉的手指碰了碰她额头,将她额发一捋。
陈知遇手肘撑起来,低头吻她。
阳光越过阳台大开的门,照亮了门前的一小片。
冷气声音很静,但仍然能听见一丁点儿的声响。
寻常的夏日上午,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还有他的。
***
晚上,陈知遇请客,在一家清幽安静的私家菜馆。谷老板带上了谷老板娘,唯独程宛单身一人。她一来就集中火力,炮轰陈知遇。谷信鸿看乐子,跟着火上添油。
陈知遇三杯白酒下了肚,程宛总算解气,换了个座位,挤走陈知遇,把苏南肩膀一勾,笑问:“妹妹,你叫什么?”
“苏南,南方的南。”
“我叫程宛,宛转蛾眉马前死的宛,记住了吗?”
苏南:“……记住了。”只是诗好像不怎么吉利……
谷信鸿笑说,“程爷,您悠着点儿,别跟老?陈夫妻变情敌了。”
“说什么呢?你以为我跟陈教授一样斯文败类?这么嫩的姑娘也?下得去手。”
谷信鸿哈哈大笑。
苏南:“……我二十四了。”
“老?陈三十四,马上步入更年期。”
陈知遇:“你跟我一年的,消停点吧。”
程宛逗够了,坐回自己位上,跟苏南斟了半杯果汁,自己端起酒杯,“苏南妹妹,敬你。以后陈知遇这孤寡老?人就委托你照顾了。”
苏南不动声色地端过陈知遇跟前的酒杯,笑说:“一直是陈老?师在照顾我。”
“老?陈能照顾人?不用浇水的花都能被他糟践死了……”
陈知遇眼里带笑,瞅着苏南,轻声说:“你就喝果汁吧。”
苏南低声:“没事的……”
傻姑娘逞强,不喝果汁非要喝酒,然而程宛喝酒是练家子,他们碰头时喝的酒全是烈度的。这酒他自己也?顶多只能来个四两,苏南这杯下去,不定会?怎么样。
他手臂在她腰上轻轻一搂,“就喝一口,别贪。”
苏南与程宛轻轻碰了下杯子,举杯喝了一口。
辣,直冲着喉咙。
她苦着脸咽下去,放下杯子。
谷信鸿叫个“好”,“咱们今儿是准备吃吃饭聊聊天,程爷你差不多?得了。别整你官僚作风那一套。”
程宛瞅他,“我官僚?我官僚起来,你还不得给我提鞋叫爷爷。”
苏南以前没见过程宛这样的女人。
身材火辣,长相精致,没化妆,然而眼角带一股媚气?,与短发显出的英气相得益彰,存在感十足,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她。
陈知遇凑近,“你看谁呢?”
“看女人也?不行了?”
“程宛这么多?年,掰弯的姑娘抵得上旦大一个系,你少看两眼。”
苏南忍不住笑,“……以前怎么没发现,您心眼只有这样一点儿大。”她拇指食指比了个缝。
陈知遇:“……”
苏南两指再张开一点,“那就这么大?”
陈知遇凑近她耳朵,“……吃完饭教训你。”
气?息拂得她耳朵发麻,一下就烧起来。
对面程宛跟谷信鸿唇枪舌战一番,总算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苏南身上,“你是要到老陈跟前读博吧?跟你说,他这人可龟毛。你别惯着他,不爽直接不伺候就成。”
苏南:“不是……我毕业了直接找工作的。”
程宛愣了下,“……哦,那也挺好的。”
谷信鸿问:“苏小姐哪里人?”
“槭城人。”
程宛向着陈知遇瞥去一眼。
“槭城……槭城好啊,”谷信鸿哈哈一笑,“我记得那儿枫树不错?”
苏南既看到了程宛那一瞥,也?听出谷信鸿笑里的尴尬。
心里陡然,有点没滋没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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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注】
施拉姆和霍夫兰都是著名的传播学者。
PS.
1、猫派狗派的意思,其实就跟甜咸党差不多,猫派就是比起狗更喜欢猫。在苏南眼里,江学弟有点像哈士奇(对不起了江学弟!)
2、关于”您“这个称呼,后期会慢慢减少。我觉得其实有点像是一种情趣啦~有点古人所谓相敬如宾的静好之感。至于陈老师这个称呼,是坚决不会改的!要的就是这个禁/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