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泉也有些心烦但还算是克制。
左卫衙役们沉默散开开始再次找寻但有人却没有走只是来到翁泉身前在他耳畔低声道:“大人要不然……我们……”
“绝不可能!”
翁泉有些厌恶地看了那个衙役一眼骂道:“你要这样做左卫还有何面目在神都立足?!”
虽然那个左卫衙役没有把事情彻底说清楚但是翁泉这样的人哪里不明白断然拒绝之后他死死看着那个衙役“别他娘的想那么多事情我警告你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没有任何必要!”
翁泉想的事情其实更多造假在当下来看虽然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对于整个大局来说不见得是好事首先谢学士如何私通方外宗门这定然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他们这些人如何编造都一定会有漏洞若是往后被人抓住这漏洞去探查事情真相一旦查出来了对于他们来说一定会是更糟糕的事情。
所以如今不应该去做那些事情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将整个事情都放在明面上不能有任何地说不清楚的地方。
但想起说不清楚几个字翁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眼前的谢学士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眼前还真是有些说不清楚。
“仵作到了吗?”
翁泉看了一眼那个先前说话的左卫衙役皱眉道:“早些来看看总要对死因有个说法。”
像是谢学士这样的老人其实不管是哪一天死去都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何况是如今的大雪天气身子骨弱死在这个时候也是理所当然可谢学士可以在他们走进院子前死也可以在他们离开之后再死但唯独不可以在他们走进来的时候这才死去。
翁泉其实也想不明白谢学士的死因如果他问心无愧那么他极有可能是被他们这些人气死的但问题是他如果问心无愧那么他们便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他也不愿意相信谢学士问心无愧。
但倘若谢学士不是问心无愧又怎么会被气死?
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像是被发现罪行之后被惊吓而死的。
正在翁泉沉思的时候左卫衙门里的仵作匆匆赶来看到院子里的情形一时间也有些愣住了。
翁泉开口道:“赶紧看看查清楚死因。”
见状几个左卫衙役赶紧把那对母子架开如今查明谢学士的死因也是极为重要的事情他们哪里还会去管别的事情。
仵作赶紧蹲下很快解开谢学士的衣袍到处都详细看了看。
却没有发现什么外伤。
仵作取出两根银针在谢学士关键窍穴-里刺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仵作才有些惭愧地站起身来“启禀大人看不出什么问题。”
仵作小心翼翼说道:“像是谢学士这样的年纪很有可能也就是寿终正寝了从如今的征兆来看可以看出谢学士生前大概有些激动一时间气血上涌也是可能的。”
翁泉看向他脸色难看。
“你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外力因素比如中毒或者什么人的手段?”翁泉压低声音对这个在左卫待了超过三十年的老仵作还是比较放心他和不少修士都打过交道算是见识广泛。
仵作同样压低声音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大人想要知道具体缘由只怕需要剖尸才能一探究竟。”
他有些为难他是仵作虽然平日里只是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但也知晓如今对谢学士剖尸意味着什么更明白若是剖尸之后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又意味着什么。
翁泉沉默片刻。
他看了一眼那对母子皱眉道:“那就剖出了事情自然有指挥使大人负责!”
仵作得到答复便点了点头让人将谢学士的尸体抬到了屋檐下这便从箱子里拿出工具准备剖尸。
看到这一幕那已经哭泣许久没了什么力气的妇人忽然尖叫起来大吼道:“你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