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这次再见西陆这个妖族公主还真是有了些变化她和之前一般想要杀了陈朝也依然想自己一人杀了陈朝不过相比较起来之前倒真是不计较许多了。
比如今日之局面换作过往的任何时候西陆只怕都不会选择和其余妖族联手别说联手就是一起出现在这里都不太可能。
她的骄傲只怕在妖族要胜过所有人在某些时候甚至就连妖帝也不如她。
而这样的人一旦某天选择放下自己的骄傲去做些事情的时候往往便会很可怕当然这也意味着陈朝已经在她心里有了一个绝对的高度。
陈朝能想明白这点但不知道是该觉得难受还是高兴。
他只是握了握手中的刀然后以心声平静道:“本官等会儿会为你撕开一道缺口大师远遁离开便是不要逗留。”
悬空僧人微微蹙眉然后摇头同样以心声开口道:“为何要大人死而贫僧活?好像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陈朝平静道:“那大师留下来本官离开?”
悬空僧人一怔还没说话陈朝便笑了笑“大师好像没这个本事。”
这话算是回答了悬空僧人之前的疑问陈朝揉了揉脸颊看着眼前那一群大妖最后以心声说道:“东北方向约莫一炷香之后。”
说完这句话陈朝这才看向西陆轻声笑道:“最后提个要求我死之前你们能不能别打这和尚的主意?”
西陆看了一眼悬空僧人摇头道:“我管不了他们。”
“啧啧啧你听听你这话有人信吗?一个妖族公主连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没办法做主?”
陈朝瞥了一眼西陆言语里的讥讽不加掩饰。
西陆则是不以为意只是淡然道:“陈朝现在在你眼里忘忧修士的性命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吗?”
陈朝也同样懒得理会西陆而是看向四周平静说道:“既然你们这位公主殿下说话都不算了那我就多说一句谁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敢对这和尚出手那就想想你们这位公主是不是会一定保住你。”
“还是那句老话我虽然只有一把刀但你们好像也没有两条命。”
陈朝说完这句话之后舔了舔嘴唇从神态来看好像根本不以为意仿佛是随口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正是因为轻描淡写所以这话才有分量。
西陆懒得多说手中那柄纤细飞剑已经再次被她握住然后猛然砸出一道恐怖气机自上而下如同有人举起了世间最锋利的一柄剑此刻重重砸下。
天地由此而分。
无尽风雪被这一剑瞬间斩开天地之间此刻肉眼可见一道裂痕凭空而生两边风雪纷纷下坠速度极快已经不像是一场风雪而是流动的雪花。
陈朝叹气一声最不想看到的景象还是在此刻看到了。
当初离开神山之前陈朝便在担心西陆在炼化那些剑气之后成为他最大的麻烦而这个麻烦还没办法就是自己造就的。
只是当时也没有别的选择。
所以现在不管是什么局面陈朝也只能接受了。
在那一剑仍旧是没有多少剑气而是妖气居多的一剑下陈朝侧身去躲但很快便发现自己这个选择实在是有些不适合因为当他侧身之时明显能感觉得到那些恐怖妖气里暗藏锋芒绝不是寻常妖气那么简单。
他几乎只是花了一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节原来这女子仍旧是没有因为坐拥可能是天底下最锋利玄妙的剑气之后而选择去练剑反倒是选择将那些剑气炼化和自己的妖气融合。
走出了一条崭新道路。
这样的行为若是被世间大部分剑修知晓只怕会肯定觉得眼前的女子得了失心疯这很显然是舍本逐末的行为就好像得了一座金山不去想着如何潇洒反倒是要将那座金山融了只为去做一枚心爱女子喜欢的钗子。
世人不解之事在西陆面前反倒是没有什么不解之说。
她从来就是这样的女子我行我素眼高于顶别说是这些剑气就是妖帝今日说将浑身修为尽数传下只怕她都要嫌弃拒绝。
世间奇女子依着陈朝来看无非两人。
一人一妖。
不过如今这两人都在漠北。
不知道是否可以碰面。
陈朝一念及此手中云泥到底还是出鞘了面对其余大妖也好甚至一般的妖君也好陈朝都不见得会如此慎重但面对西陆他是一点都肯掉以轻心。
一旦掉以轻心结果如何不太好说。
但只怕很少会有好下场。
云泥刀锋抹过眼前的浓郁妖气刀尖好似冒出了一道璀璨的光芒拉出了一条璀璨白线不过那条白线这时才出现便被西陆的妖气吞噬。
这个女子行事从来如此霸道无比。
陈朝反手握刀抽回一半然后重重砸出。
西陆也从远处掠来手中的纤细飞剑骤然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