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说:“槐花去看看壁炉里的火是不是灭了怎么这么冷?”
太郎哈哈大笑和山下上车走了。
车上山下皱着眉头说:“阁下耿轻寒真的不胜酒力?”
太郎脸上的笑容早收拾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和冰凉。
“当年他倒是说过小时候不甚酒力的事也很少喝酒。偶尔强迫他喝确实酒量不好基本上是逢酒必醉。没想到这么多年这酒量一点也没长进。”
“他会不会是装醉?”
“为什么?”
山下摇摇头也是啊他为什么要装醉?没理由啊。这耿轻寒才来奉天几天没得罪人没朋友背靠奉天最高的司令官没必要装醉啊没有理由啊。
这边佐藤一边开车一边担心的从倒车镜里看着后排。
轻寒软踏踏的靠在槐花怀里鼾声如雷。
尽管今天才为轻寒开车但却是佐藤到军队开车后最轻松的一天。不用提心吊胆不用挨骂不怕过了饭点没有站在冰天雪地里挨冻还吃了一碗好吃的鸡汤面。佐藤只有十八岁从应征入伍到来中国一共才半年。这半年所遭受的比之前十几年都多。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艰苦的训练和呵斥极寒的天气极差的伙食极度的孤独让这十八岁的青年迅速成长起来忍受了一切。但所有的这一切在今天竟然变了佐藤感觉到这个叫耿轻寒的中国人是个好人他想一直给他开车。他的夫人也很好还亲自做了面。这会儿看着轻寒的样子佐藤心里是担忧的。
到了家佐藤帮着槐花把轻寒扶上楼炉火灭了房间里冷的出奇。佐藤说:“夫人我去烧火。”
“好谢谢!”
佐藤下楼去烧火槐花则留在卧室伺候轻寒。
槐花替轻寒脱掉鞋用力把轻寒的身体往床里推了一下想帮轻寒脱掉大氅这样睡着舒服。可喝醉的人沉得很槐花弄不动试了几次轻寒一动不动。槐花只好放弃尽量让轻寒睡得舒服一些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去厨房烧水给轻寒把铜壶灌满放在脚底。
忙完这些客厅的壁炉已经被佐藤烧的通红霹雳吧啦的火光让房间瞬间有了温度。
槐花满含歉意的对佐藤说:“谢谢!”
佐藤羞涩的一笑说:“耿先生睡了?”
“嗯睡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天黑路上滑慢点。”
佐藤笑笑告辞出门。槐花锁上门上楼进了轻寒的卧室昏黄的灯光下轻寒似乎睡得很沉。槐花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轻寒嘴里低声唠叨:“知道自个儿不能喝酒还逞强。”
楼下响起汽车离开的声音轻寒睁开了眼睛狡黠的看着槐花眼里一片清明。
“寒哥您……”
轻寒伸手捂住槐花的小嘴。
“嘘。”
槐花惊讶的瞪着眼睛轻寒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把厚重的窗帘掀起一条缝往外看了看。确定佐藤开着车走远了。拉好窗帘回身走到床边懒洋洋的躺下狡黠的看着槐花。
槐花惊喜的低声说:“您没喝醉?”
“你相公我千杯不醉这几杯酒不够润嘴的。”
槐花疑惑了歪着头说:“可是我娘说大少爷不能喝酒啊那时候我太小不记得了。可我娘不会记错的啊。”
“嘿嘿不明白了吧。那是祖父的一计虚中有实实中带实虚虚实实让敌人永远雾里看花捉摸不透。”
槐花更加迷糊了瞪着轻寒。
轻寒微微叹口气伸手使劲拉一把小丫头小丫头倒在轻寒怀里轻寒紧紧搂住小丫头低声说给她听。
原来轻寒天生海量三岁就趁着祖父没注意端起祖父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砸吧砸吧嘴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小模样惊的祖父捋着胡子连连称奇。
七岁轻寒就表现出见酒就馋的急色一看祖父饮酒一脸的百爪挠心火烧火燎的急切模样祖父念他年纪尚小饮酒无宜杜绝轻寒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