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这天上午在对面学完了回来戌甲仍是独自在湖边练着端枪。练得时间一长端得也是更稳更久了。冷不丁的旁边哎的一声戌甲连忙落枪回身去看却见到邬忧笑着走了过来一拍戌甲的肩膀说道:“练得这么专心连有人走进了都没察觉到?你这老毛病还是没怎么改掉啊。”
戌甲笑了笑问道:“掐着日子算你也该回来了是前日回的还是昨日回的?”
邬忧伸了伸腰笑着说道:“耽搁了点事儿昨日才回的。就是苦了那些器学的还得熬上四个月。后面几日其实也没叫做什么事了而且术学与器学弟子间的关系也还行所以有时候也会过去串串门。那帮器学弟子各个没精打采的都说自己在白白浪费性命既不与癸层的弟子指教也懒得自己去练。”
戌甲摇了摇头说道:“要按你说的那样就真是在白白浪费性命了。癸层的灵气虽是稀薄了些可也不是不能练无非进境慢了些而已。山下的灵气还要稀薄得多上山之前不是照样在练么?再说了癸层的弟子若是单拉出来比修练得确实差了些。可那么多弟子各自学了那么多又各自有感悟或是想法总会有自己可以借鉴之处。”
邬忧往地上一坐切的一声说道:“两个月前的那次比试你又不是没看出那几个器学弟子对待癸层的弟子是个什么态度。虽说并非每个器学弟子都那般刻薄心狠可整个来说就是瞧不起癸层的弟子连睁眼看都嫌烦的那种。你觉着他们会按你说的那样在癸层的弟子身上找长处去学?再说了癸层那灵气稀薄得连我这种不太挑剔的人都觉着练不下何况那帮子平日舒服惯了的人?也就你这种怪人才能从咸菜里吃出肉味一个人练得不亦乐乎。我看跟你一道去的那些体学弟子也都没哪个像你那样的。”
戌甲笑了笑又端起枪来。不过没扎步子就那么站着一边端枪一边说道:“哎没办法。当初师傅就明白告诉过我的天赋实在一般是得不到上面格外照拂的。日后若想在仙途上走得远些就得拿功劳甚至苦劳去换。这会儿不抓紧多练点将来拿什么去挣功劳和苦劳?”
邬忧哈哈一笑说道:“这就虚伪了吧?前脚刚在学堂考核中出了风头这会儿跟我说你的天赋实在一般?”
戌甲落下枪头两手撑在枪底微倾着身子望向远方说道:“真不是我故作谦虚在癸层那半年时间当做旁观者其实我能看得清。尤其是带着那群弟子一起练过一段时日后我就更能确信仅仅在那癸层学堂内天赋比我好的就大有人在。”
说完戌甲转过头去看见邬忧正微微皱着眉似有不解地望着自己。干脆收起两杆枪坐到邬忧旁边一边随意地摆弄着枪头一边说道:“在荒地那里我教给了那些癸层弟子一些东西。教的时候我是尽量按照当初师傅教我的样子去教他们的之后我便发现很有些弟子学得比我当初要快有几个弟子在学了我教的东西后甚至还能自己琢磨出点别的东西来。”
戌甲低头摆弄着枪头有些自嘲地笑道:“若是那些弟子也有我这般修练环境那还轮得着我去出那个风头么?”
邬忧双手枕头躺在了地上望着天空说道:“别说是你了我还不是有这感觉。在癸层的时候因与几个弟子聊得来也曾教过他们两手儿。其中有一个弟子学得那叫一个快我都怀疑是不是他之前已经练过了。”
戌甲仍旧低着头心不在焉地问道:“邬忧连我们都能看出来的山上会看不出来么?为什么不把这些有天赋的都挑出来送到更好的环境去修练?”
邬忧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哎山上那些大仙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就是看出来了才故意都压在下面的山上的好地方也就那么多人多了都不够分自己的后辈和入室弟子怎么办?这种事啊你别老是用自己的眼光去看要假装自己是上面的大仙再去想就好明白了其实一点也不复杂。”
戌甲又问道:“多培养些仙材出来让独立山更加的壮大。能再出去多争些好地方多占几座山头对大家不是更好么?”
邬忧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那得要上下大多数齐心合力才行你也读过些史难道还不明白其中如何困难么?就说那些多培养出来的仙材等他们在山上有了一席之地后也难保不生出同样的想法来还是会去现在的这一套。也就当年开山大仙还在的时候遇着大事了还能勉强做到。一旦大仙飞升山上就再也做不到齐心了想来也再回不去了。”
戌甲还想接着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踌躇了片刻还是改口问道:“你现在练得怎么样了?虽然平时总见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有几次你无意露了一手我还是能看出点来的。说到这天赋我倒是觉着大师伯总是这般放纵你也是因为心中对你有底要换成我就决计不会如此了。”
邬忧左右晃了晃脑袋笑着说道:“不都跟你说了么我在癸层见到那几个弟子才是真叫有天赋。还有上次场试时大出风头的那个荭你还记得吧?那样的才叫有天赋。对了马上又要场试了不知道这次又有几个能出头。”
戌甲一用力把两杆枪插在身边也以双手枕头躺在地上问道:“关于那个荭有什么消息没有?上次场试时你告诉我的那个附灵于灵我也有意找过一些书册来查看。在你那边学习的时候碰到一些能搭上话的弟子也旁敲侧击地问过都说是十分了不得的技法弟子当中很少有听说能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