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甲一愣四处望了望地面着实想不出还能有何用处。见戌甲摇了摇头赵塚子伸出枪头指了指地面的方格说道:“这方格也是位置的标定若能预判对手将落或已落之方格便可算出方位及距离应对之时即可做到心中有数。”
戌甲点了点头这倒是容易明白只是没有提醒自己也确是根本没朝这方向上去想。
沉默了片刻赵塚子忽地又说道:“不光单打独斗之时这标定于结阵打仗之时更是极有用处。所以日后不管身处何地如何对战你须养成习惯将战之时务必按类似之法在心中标定战场。好了今日就说这些剩下点时间你还是照着开始的样子去练。”
说完赵塚子朝赵垣子那方向走去。戌甲走到刚才的位置上特意看了看输了灵气的两个方格。在心中想象了一番后一步向前踏出。
湖那边一间不起眼的房子房内一间不大的屋子里一个衣衫十分齐整的男子端坐在书桌之后。桌前不远处是一年轻人身形站立随意神情却隐有一丝拘谨。
男子开口问道:“邬忧此去癸层大半年修练上可有些许进展么?”
邬忧干咽了一口小心地答道:“进展么……有一点只是那里环境不太行故而进展不大。”
男子向后一靠看着邬忧说道:“你那朋友也待在癸层可没听说他嫌这嫌那的在修练上可是比你上心多了。”
邬忧不自觉间低了低眉眼更小心地问道:“师傅说的可是戌甲么?”
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头望着邬忧说道:“你交到的朋友除戌甲外不都与你一个德行么?你既偷懒难不成你那些朋友就能勤快起来?”
这一句话直塞得邬忧吭不出声来只得杵在那里装傻。男子微微叹了口气又说道:“修练没怎么上心凑热闹倒是很起劲儿。两个月前的那场比试你参活儿得不少吧?”
邬忧做一副无奈表情说道:“我不也是想着人多的地方修练不乏味能多坚持一会儿嘛。戌甲人缘好在那儿聚起了一大拨人。混熟了之后人家找上我了我也不好意思一句话不说就在中间随便出了些主意罢了。”
男子微微摇了摇头哼了一声说道:“这会儿怎么变得谦虚了?论起人缘戌甲那个呆子能比得过你?”
邬忧干笑了几声说道:“这得两说嘛。戌甲看着是有些呆可他待人真心实诚不来高低眼癸层好些弟子都愿向他请教。而且能教的戌甲也都尽心去教见着来请教的弟子有什么长处还肯拉下脸面反过头去请教。这一来一去传开了人缘自然就好了。”
男子皱眉瞪了邬忧一眼说道:“你总说自己不擅修练那这与人交往分明是你所擅长的怎么大半年却没见你能聚起几个人来反倒凑在戌甲那里厮混。”
邬忧假笑两声说道:“师傅就算是厮混我好歹也长了些见识。就说那场比试吧我可是受益匪浅嘿嘿。”
男子盯了邬忧一眼问道:“受益匪浅?那你倒是说说受了哪些益?”
邬忧假笑凝固支吾了半天才开口说道:“这……这收益有点多一时说不清楚。改日得了空闲我再细细说与师傅听?”
直起身来把茶杯放回桌面男子挥了挥手说道:“行了站在这里编是有点为难你了。走吧走吧今日的功课要好生去做再让我抓着偷懒可仔细你的皮。”
邬忧赶忙作揖然后迅速跑出屋子去。男子又靠回椅子直直平视着前方手指敲着桌面忽地开口自言自语道:“师弟啊师弟这么多年了你自己甚至连师傅都走不通的路还要让这个难得肯留下的弟子接着走下去么?大势如此人若奈何?既在五行之内纵有仙家手段亦有诸般不可为之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