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忧摆了摆手说道:“才十分之一那你且得练。这类手段多是越练进步越慢想要达到瞬间入静的地步天知道要花多少时日。”
戌甲倒是不介意说道:“眼下我道法还未练上来再练别的也难有大的进展不如跟着道法一路慢慢练就是了。对了你的道法练得如何了?”
邬忧一摊手说道:“难不成你没看出来么?”
戌甲无奈地摇着头笑着说道:“我怎地能看出来?算了算了不问便是。”
邬忧朝后一躺看着天问道:“上山快小二十年了我说戌甲你对将来有打算么?若是真的通过了年试你想去哪个府哪个署?”
戌甲也躺下翘着腿想了半天答道:“按说学堂里的体学部分与伤府关系最密真要能通过年试去伤府该有个不坏的前程。可每次一想到这儿心里总会隐隐觉着哪里不对似乎不该去伤府当换一个位置。只是接着无论再如何去想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更想不出不去伤府的话又该去哪里。跟着再一想眼下体学的状况连将来通过年试的把握都没有几分想再多怕到头来是白想索性便不再去想真有那么一天再说。”
邬忧却是不信笑着说道:“我还看不出来么你哪里是那般豁达性子?嘴上不说心里想的一点都不会放下。不过刚才说的也没错咱们不像那些有出身的弟子有长辈事先给设计好前程。只能瞧着脚下有路就迈开步子走到哪儿算哪儿。等没路了就再看看自己还有没有脚力和心气。有的话就往回走再另寻一条路。没有的话那就干脆点原地一躺等着阴司判官来收命。”
想了想邬忧又问道:“这入静我可不可以练?”
戌甲奇怪道:“练是应该可以练可难说能练成什么样。再说了你练这个有什么用?与其用术法去断还不如想法子直接打在对手身上。”
邬忧摇了摇头反问道:“要是一时发现不了对手或是没法打中对手又该如何?我可没你那身闪躲的本事不想法子去断怕是跑都跑不掉。”
听了这话戌甲琢磨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你倒是想得远也有道理。而且受周围所限术法与术法也并非能随意相撞有些时候能断确是最好。可还是那个问题无法保证能练成什么样。按我师傅的说法他是知道我能瞬间从入静中醒来后才开始考虑教我练。且之前也多是在入静与醒来二者中至少有一个瞬间做到的人才会去专门练这个你眼下能做到哪个?”
邬忧撇了撇嘴说道:“当然是一个都做不到唉。我师傅照样严禁弟子们随意入静所以我有想法也不敢去问。”
戌甲一推邬忧肩膀说道:“行了我都还不一定能练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若是哪天我真的能练成那时再来教你也不迟。对了到时候说不准也得让你帮我挑个有杀伤、能射出去的术法来练。”
这下便轮到邬忧奇怪了问道:“你学那种术法作甚?对练体之人而言练几个身形或是护体类的术法岂不有用的多?再或者学些偷听、窥视的术法也不错。”
戌甲说道:“是师傅要求学的只是何时学以及学什么让我自己把握。我也不明白为何让我学这个只听师傅说不必学精但至少要会一个。有这么一、两个这类术法便能在遇事时多使出些手段有备无患罢了。”
邬忧想了想说道:“那也行只不过你仅仅是辅修术学与道法修为相匹配的杀伤术法很难练好得从低一个层次的术法中去选才好。可眼下只练到第三层道法与之相匹配的已是最低层次的术法往下便没得选了。所以我看呐你须至少把道法练到第四层之后再来考虑这事。”
戌甲伸手抓起一把沙土扬了说道:“这道法的瓶颈得早些突破才好不然什么都练不动了。可惜手里没几个仙贝只能靠每日打坐慢慢攒了。”
邬忧笑了笑说道:“看看你心里还是着急。我就说你没那么豁达真的能放下。”
扭头看了看邬忧戌甲也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邬忧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说道:“今天聊够了我就回去了。”
戌甲一挥手算是送别。等邬忧的身影渐渐远去戌甲又一头躺下。枕着两手看着天自言自语道:“是啊急不得也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