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在月底的生日到来之前陶夭学会了单手结印。她在夕阳下背着手笑着看着他有点小骄傲。
太阳在她的背后缓缓西沉天边是一片晚霞流转倦鸟归巢。她站在这阳光的包围之中面容不清然而整个人却愈发显得纤细玲珑剔透似乎就要融入这夕阳之中。
鼬招手叫她过去。有那么一瞬他恍然觉得她真的就要消失了。然而看到她一点点靠近来的身影又觉得她竟是这样的单薄让人……有些心疼。
他说:“回去吧。”声音低柔。
陶夭点点头“好。”
他们并肩而行。晚霞夕阳山黛湖水通通抛在身后飞鸟的声音也渐行渐远。可是这样一条愈走愈寂寥的路因为有身边的这个人却并不觉得孤单。
只是这个十月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
佩恩递给陶夭一个卷轴说:“你现在就出发去百步桥。朱南组的下一个任务是在那里你去支援他们。”
百步桥不是一座桥而是一个村落的名字。
陶夭看着地图:速度快些的话小半天应该可以到达。
小南笑道:“陶夭不要迷路了。”
陶夭“呵呵”一笑“不会的不会的。”
到达村口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来晚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血迹遍地。
已经结束了吗?她想。伸手去探看身体尚有余温。可是鼬和鬼鲛人呢?
前方传来喊叫声随后便有兵刃相接的碰撞声。
陶夭不明白自己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跑过去的。是欣喜吗?——既然战斗还未结束那至少说明他们还活着。还是焦虑?——看到这边的场景就知道这场战斗的恶劣了。抑或是害怕?——害怕她即将见到和必须加入的战斗。
看到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她心里更像添了一道五味剂。复杂滋味难以名状。
鬼鲛的嗜血她早已知悉但是却还从未亲眼见识。他在她的眼中目前还是那个喜欢跟她开玩笑并以“大哥”自居的人。纱雨的事情让她看到了他也有柔情的一面而现在——
他举着巨大的鲛肌在人群之中恣意挥舞所到之处不住地有人像沙包一样被扔出来肢体残缺口吐鲜血甚至面目全非。
她不再想要呕吐但是却仍然忍不住恶心。
而他脸上却和往常无二。如果一定要说有何不同那就是他脸上还带着笑容。那是一种很享受的笑容。
鼬在人群之中游刃有余地穿行黑袍翻转发尾飘动。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然而却从未沾过他的身。这个男人即便是杀戮这样的事情做起来也比其他人优雅。
可是陶夭这样看着他心却一点点冷下去。
不这不是她认识的宇智波鼬。不是那个安静地听她唱歌给她包扎伤口的鼬。那个鼬会给她做寿司和糖醋鱼会故意气她说她是“妖精的亲戚”还会耐心地教她单手结印。
她的心仿佛坠入一个无底洞一直往下掉啊掉却不知道哪里才是底。
可是谁又能说这不是宇智波鼬?甚至这才他们眼中的鼬。是那个十三岁就在一夜之间灭掉全族的木叶叛忍那个毫不留情地对佐助说“我愚蠢的弟弟”的鼬那个对卡卡西使用月读、用天照烧开□□胃壁的“晓”之朱雀。
陶夭盯着他看: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不论身边的人是以怎样的表情和姿态倒下他始终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她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以至于都要落下眼泪来。
几只手里剑“乒乓”掉落在身边的声音让她一下子回过神来。
一队人已经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