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鼬打开橱柜拿出最后一盒速食面。看到一旁的玉米罐头顺手拿过来放在鼻子下一闻忍不住皱皱眉回手扔进了垃圾篓。
这还是陶夭离开那天开封的为了做玉米寿司。
事实上自从陶夭走后他几乎没怎么做过饭。
一个人总是越简单越好。
但这房子里到处都是她留下的气息——
厨房里没用完的洗洁剂挂在水池边的粉色抹布。浴室的架子上有她全套的洗漱用具沐浴露的香味一直若有若无。客厅的沙发上放着她没事就喜欢抱着的抱枕。门口的鞋柜上还有她的鞋子白色的鞋面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
这些还不算。
他在书房里看书的时候时常会突然有东西掉落出来有时是一张对折的纸上面有潦草的字迹和涂鸦有时只是一片树叶已经被压成标本——都是陶夭随手放进去的书签。
她在的时候是一种安静温和的存在不会让他感到任何不适。可是等她离开了他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在他的生活中留下了这么多的痕迹。
他刚把面泡上就听到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
陶夭的房间还是维持着小南来时看到的样子。
看起来似乎她出去不久随时就会回来。
鼬拉上落地窗时无意地抬头一看看见了晾在屋檐下的衣服。
这么久了该落上灰尘了吧?
事实上她走后他很少进这间房间。
他把衣服收进来挂进衣橱。其中有一套她的内衣裤:整套的白色内衣上有粉色的纱质花纹。
他突然就想起那天晚上她睡衣的领子滑下肩膀雪白的肌肤在夜里散发着淡淡凉意。她看似坦然地整理衣衫脸上却不可避免地有点窘迫。
不可否认她离开的果断和决绝多少让他小小惊讶了一下。
可是他能够理解。
他连佐助都不能好好守护总有一天他也无法陪在她左右。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她就不能最大地展现自己的潜力。
在这个世界这显然不是最安全的做法。
实在讽刺他对他人的好竟再一次成为阻碍他们成长的因素。
但这一次陶夭显然比佐助聪明并且自知。
除此之外他心里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除了大蛇丸陶夭别无他处可去他希望——也拜托了——或许她能指导佐助的修炼。
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愧疚。但是如果他的周围还有人值得相信那就是她了。
他关上衣橱突然间想到这个冬天她要怎么过?
的确这个冬天是陶夭经历过的最糟糕的冬天。虽然大蛇丸的据点都在地下不像鼬那里四处敞亮一起风就让她觉得寒从四面来但这里的潮湿也是不容忽视的。
更何况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阴冷的实验室里度过的久不见天日。
解开身上的毒之后她以一种更大的热忱和耐心投入到医疗实验中去。
这次不仅仅是因为兴趣。
有些事情一旦经历了就再难装作若无其事。她的心已无法恢复之前的淡漠。
但是她坚信不疑的是人先要自立自强自爱而后才能帮人助人爱人。
她无意于改变这个世界本来的发展轨迹只是希望当特定的某一天到来时她不会后悔自己从未曾尝试过。
长时间的待在实验室里让她手脚冰凉但内心笃定。
她学习实验繁忙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可有时还是会想起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