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当当真正开始跟着陶夭进行幻术修炼后佐助才明白大蛇丸所言非虚。
“陶夭也许是当今忍界唯一可以对抗万花筒写轮眼幻术的人。”
甚至他想她有超越它的潜力。
第一天她就拿“花祭”放倒了他。
那个幻境实在美好。他心里清清楚楚地明白那些都是虚幻的但是却解不开。或许心里也有那么些不愿意解开。
他看见三四岁的自己拉着鼬的手棉花糖吃在嘴里啪嗒作响。鼬的脸上一片宠溺。河水被夕阳染成一片金色缓缓流淌。浓得化不开的暖意。
走了一小段路他停下来:“欧尼酱走不动了。”
鼬也停下脚步伸出手指戳一下他的额头“以后乖乖在家等我就好了。”说着把书包背到前面蹲下来“来吧。”
他扑了上去白白的棉花糖粘在鼬的头发上。他偷偷笑不告诉他。
风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花瓣。
如果这样的幻境能一直持续他宁愿不要醒来。
于是他醒来时已是两天之后。
陶夭说:“你见过‘月读’。‘花祭’这个术弥补了它的不足。”
相对于“月读”的残酷美好的回忆更让人欲罢不能。
她对他已经手下留情。
然而佐助的幻术修炼却并不顺利。
一个月后陶夭对他说:“从现在开始不要使用写轮眼。你自开眼后就对写轮眼有着不自觉的依赖这样反而影响了你现在的修炼。况且”她顿一顿接下去说:“这样下去对你以后也没有好处。”
佐助“哼“一声并不太在意。
陶夭微微有些嘲讽:“你以为我是在嫉妒你们的血继?”
他不置可否。
“呵”她轻笑道“你们宇智波除了写轮眼还剩下什么?”
他果然被激到了倨傲道:“我们还剩下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
但他在“幻”这一项的能力较之其他本来就偏弱不开写轮眼他连陶夭的结印都看不清。前几天的修行——用很久之后他终于可以笑谈这件事的一句话来讲很囧很糟糕。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心中的仇恨太重。
幻术测试的是人心。倘若一个人心理上没有弱点自然就难以被控制。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无欲无求呢?所以退而求其次便是要求能保持内在的冷静。
不管是面瘫派鼬还是温和派陶夭无疑都是个中高手。
然而“放下仇恨”这种话陶夭是无法对他说出口的。
那样无疑是在否决掉他过去七八年的人生。
所以当佐助再一次从她的幻境中跌跌撞撞地走出来时她只能暗叹一口气说:“佐助你过于执念于你的仇恨了。”
他迅速抬起头来冷冷说道:“被灭族的不是你我的仇恨你不必理解。”
他的身体还因乏力在微微颤抖然而眼中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她感觉到她和他之间瞬间出现的屏障。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要用心去看才能看到真相。”
《小王子》里的狐狸无疑是最聪明的一只甚于很多人。
佐助注意到她转身之前眼中的异常神色却并未多想。直到很久以后当一切都已成定局而他也终于明白从八岁到十六岁他一直都活在鼬所制造的“真相”里。那时再回想陶夭说的种种才明白她话语中的双重意味原来是带有不可言说的暗示。
只可惜这是以后的事了。
当时的他纯粹把这句话当做陶夭的点拨。并且没有辜负。
两周之后他再次在幻境中遇到鼬。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鼬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他扬手苦无直奔他而去。听见血肉被割裂的声音看见鲜血沿着他的衣襟点点滴落在地。但他还是那副表情没有痛苦亦没有喜乐。只是那样看着他。
他嘴里低低地飞出一声“切”不太甘心地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陶夭。她微微笑道:“恭喜你佐助。”
如何自控是她教会他的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自此之后佐助的幻术修行便再无大的坎坷。之后又结合了写轮眼实力更是一日千里。与此同时陶夭在查克拉上的缺陷也愈加明显。
“花祭”与“月读”同属高级幻术。“月读”借以施术者独特的血继——写轮眼尚且会对施术者造成不小的负担而陶夭使用“花祭”却是完全靠自身的查克拉和精神意志疲劳程度自然不在其下。所以从教授佐助“花祭”开始她便不再陪着他修行。对此佐助也并未勉强只是独自加倍了练习的时间和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