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你们死活关我何事?”戚余歌贯彻外人眼中的反面形象。
倒霉弟子失魂落魄走了。
戚余歌咬到了一口梨核酸的让他皱了皱鼻子。
“解九泽打得好算盘现在我走火入魔的消息传遍了我现在去宴会就是给人冷嘲热讽。”
郁峤走到他身边:“那你就安分些以后再见解九泽的时候我一定要在场。”
戚余歌:“?”
他们的两句对话好像并没有什么联系。
“行吧你在场。”
戚余歌有些愁:“顶着个走火入魔的名声我是不是从今天起得装疯卖傻?”
“戚家已经被我派人转移了住处有人护着不会再被解九泽挟持。”
上簇玉峰之前戚余歌是豪门大族家的公子。
一晃多年当年戚余歌的亲眷尽数去世但还是留有后人。
戚余歌和他们没有感情却也不忍心看他们被解九泽残害。
郁峤:“不用畏惧解九泽马上就可以做自己。”
“我欠你的恩情越来越多了垒得比簇玉峰还高要怎么还?”
郁峤忽然掐了一下戚余歌侧脸不疼戚余歌却往后缩:“干嘛啊。”
“你不用还恩情毕竟是要嫁到浮音阁的人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
迟宁和程翊风是老相识程妤的事情后迟宁和程翊风之间也有了嫌隙。
迟宁到云望郡来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去拜会程翊风。
直到程翊风专门派人来请迟宁去参加宴会。
他们的住处属于临壑山庄下的程翊风说要尽地主之谊迟宁不好拒绝只得前往。
于林看到迟宁出了门。
最开始的那几天迟宁活动范围很有限不是好的下手时机。
这天迟宁一出门于林就偷偷去找了沈秋庭。
说完了消息于林问:“好处呢?”
沈秋庭抛出一只锦囊给于林:“记得规矩么。”
于林接了打开看见是一个顶级灵器喜道:“知道了不会告诉别人。”
找于林帮忙是最简单的贪婪好收买。
至于于林后面会不会把事情真相说出去沈秋庭冷笑一声。
说出去又怎么样到时候……木已成舟。
谁还能拦得了他?
迟宁去见程翊风要穿过一条通道。
这条通道连接临壑山庄的两个部分末端连着一座漂亮的拱桥架在河上跨过这条拱桥就到了程氏的居住地。
正是午休的时间人很少小道狭长寂寥春日阳光倾撒下来人影缩成小小一团。
迟宁被高挑出的房檐遮住了阳光走过那栋建筑后冷风一吹迟宁打了个寒噤。
顷刻间竟变天了。乌云蔽日阴沉欲雪。
奇怪的是只有迟宁所在的一块地方被黑云笼罩较远处天空还是湛蓝色。
迟宁头部隐隐作痛愣愣地看着前方。
眨了下眼眼前的景象无丝毫改变迟宁这才确信刚才空荡荡的桥上多出了一些东西。
拱桥一侧的白玉阑干上坐了一个人垂着双腿忽然上身前倾从阑干一跃而下。
来不及想那么多迟宁上前去拉那人。
他抓住跳河者的手腕那人反握住他悬在半空缓缓转过头来。
迟宁还未看清跳河者面容原本的人身化作白雾一股一股缠上迟宁。
其中一团雾气流转着淡淡光芒钻到迟宁胸膛内。
迟宁手上一空身体立刻被茫茫雾气包裹起来。
雾气如有实感蚕丝般坚韧又永生不灭迟宁斩断了一层它又生出更多。
迟宁闭眸念咒诀想使用火来烧。下一瞬再睁眼时发觉自己已在水下。
指间火焰霎时熄灭白雾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四面八方涌来的藤蔓。
其中一条藤缠上迟宁的脚踝拉着迟宁往水底拖。
一路下行河水深不可测根本触不到河床。
迟宁怀疑这真的是他看到的那条小河吗?
灵力一流转脑中就痛苦无比头痛欲裂。
迟宁忍着疼凝出一股灵力准备自救此时周身藤蔓全被砍断一只有力的手拉着他上浮。
浮出水面原来天空已经恢复了湛蓝色。
“没事吧怎么不小心落了水?”帮他的人问道。
迟宁转头看到一个俊朗的年轻人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他下意识感觉这是张极熟悉的面孔张了张唇想说出一个名字来。
那点模糊的记忆萤火般熄灭迟宁把要说的话忘了个干净。
他痛苦地皱着眉头问:
“你是?”
沈秋庭揽过迟宁的肩膀带他一跃而起来到岸上语气低落下去:“您不认得我了?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