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得以近身侍奉虞昭的下人们哪怕是那晨起倒夜香的婆子都是经受过千般考验从奴才堆里选出的拔尖儿人物必须生有个不懦弱不骄横的好性子又得持可以游刃有余将人情世故处理得当的能力才得有资格。
且他们今生既有幸得了楚子凯的赏识眼皮子再怎么着也比常人深稳些不会被那些寻常名利迷得睁不开眼睛迷失了心智而面对来自旁人的威压时也绝不会轻易不由分说就逆来顺受屈服消受平白罪名。
如刘昭容一类的嫔妃时常说出的话中表达出来的嚣张不过就是想以主子奴才的身份之别来压制人可茉香等有远见的奴才自入宫便清楚自己的命再轻贱也是为天子买的。
除此之外茉香也明白为奴者贵在忠贞若不坚定遵守此理那才是应了刘昭容口中的贱婢之名。她只为楚子凯效力楚子凯护着的人那便是她要帮着护着的人哪怕为此得罪人也不能失了职责。
好在这宫中任凭是谁权势遮天也都大不过龙椅上的那位至尊者一个小小昭容以嘴皮子耍给人看的威风算得了什么所以茉香压根不怕得罪她不卑不亢再躬身对着刘昭容行了一礼语气平和道:
“奴婢不敢娘娘们分明也是知道的是陛下吩咐过不得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踏入天子殿与朝晖宫的内殿半步昨日诸位娘娘在朝晖宫时已然是犯了忌是陛下和懿妃娘娘大度不才未曾追究各位娘娘万不能因此就不以为然违了陛下口喻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
话语透彻得近乎无情茉香像是一眼就将众妃心里的小九九看得赤裸无余其实各宫上下无一人不知天子殿与朝晖宫这两宫的内殿旁人未得允许不可踏足一事是条不容冒犯的铁律不过没有明写在纸上罢了。
自当日凌妃不慎误闯朝晖宫得了一夜临幸过后楚子凯酒醒后懊恼至极便更是防守得严密安插了多人不分日夜把守着那宫门且放了明话若有不知好歹者想抗令擅闯来之前先去刑司挑跟仗刑板子备着!
那令一下合宫上下谁都不敢不识好歹悬着脑袋去触碰这逆鳞可就着昨日在朝晖宫里发生的那一场混乱众妃打着担忧楚子凯和虞昭安危的名号闯入内殿破了这例。
事后倒也没见受到任何惩治便不由觉得楚子凯口中那不可违抗的死令好像并不像想象般的那般威严可怖遂将胆子放大试图伸长腿试探底线。
一回生二回熟加上此时又有人多势众这一底气那以刘昭容为首的几个爱生事的嫔妃便就想趁楚子凯不在闯进去找找虞昭的茬发泄一二不满不想却遇见了茉香这个硬骨头丫头拦路。
越进不去便越想进去瞧个清楚。且刘昭容还觉得若此时服软选择退让定然会失了她在宫人面前的威信许是放开声音与茉香争执道:
“我竟不知这天子殿何时有你这贱婢说话的份儿了?主子们和懿妃妹妹情同姐妹。是见她这么久未起害怕她身子不爽快好心想进去瞧瞧她你不开门相迎平白看门狗似的挡在这门口说些有的没的以下犯上还找出许多借口狡辩看来当真是规矩没有学到家!听好了若再不识趣儿信不信本宫发落你这贱人去刑司领板子!”
脾性再好的人遇见这全然不听道理顾左右而言他的蛮横之人心中也难免徒生恼意茉香稳重惯了咬牙忍了忍依旧立着身子没让耐心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