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今日不把虞昭的忧顾哄散她就不能安下心来入睡楚子凯摸索着小心越过虞昭翻到床里头去面对着她躺下细声开解道:
“那两个奶娘是你的人朕且不管你实在觉得不好就让换更好的来但他们夫君是朕亲自挑出来又跟着朕打拼多年的朕最清楚他们有多皮实哪里就那样受不得打习武的男儿本该这般受磨练若只一昧好吃好喝养着没得最后养出一身肥肉来一身好本事却蹉跎没了。这个道理他们懂不会怨什么且他们也定会与自家娘子解释的两个妇人遇见了寻得了相同话头互说了一说哪里就是埋怨了最多不过算是打趣罢了并非是有心带着恶意。”
“不必换我心眼子没那么小不必陛下说我也知道她们只是笑话罢了可是我就是觉得臊脸皮……”
说着说着虞昭的话音又小了下去脸还是不愿抬起楚子凯见此暗忍不住笑不仅不体谅还专门说这门子事来刺激她爱羞的性子话里还又寻了羞羞猫儿这个新叫法来唤她。
果然奏效虞昭受不住侃听了一句就恼了终于抬头开口欲斥他楚子凯计成时机拿捏得极准在虞昭嘴微张还未出声的那一刻就俯首亲了上去几番厮磨周旋拿一腔爱意做换迫使她把所有气恼全吞了回去。
吻罢楚子凯眼里满是得意的笑意上手捧住虞昭的脸不让她再躲做出一副苦恼样以话藏话逗她道:
“这可怎生是好昭昭本就不甚精通怀了崽子又停几月眼见着脸皮是越来越薄了几句话都听不得了可见夫带你长的那些见识全忘完了待你临盆了将身子养好后又得重头教起朕这当先生的倒不觉麻烦只怕你这当学生的不勤俭不受教。”
“烦人!”
话里暗意听又听不得逃却逃不掉虞昭只能无助地被楚子凯拿臊皮话侃得心间羞耻感翻涌羞窘得要骂人但因羞过度了所以声音一点威力都没有微鼓着腮帮子伸手使力捏了一下楚子凯的鼻子气道:
“亏你是个天下君王该有的风度仪态呢去打完人还泄不了火还拿胡言过来寻我的事哪里就能想成这个狂徒样?”
被骂了楚子凯也并没有一点要醒悟的心还在死皮赖脸耍无赖。
“怨不得朕只怨昭昭要生得这样让人爱最会勾朕的魂朕是害怕伤你这样辛苦耐住你却没良心来骂朕你这不是朕该记下以后你得加倍偿我知道不知道。”
羞极便是无奈虞昭索性放开了盯盯瞧着楚子凯磨皮耍赖越看越觉好笑后傲娇回道:
“谁稀罕你为我耐住这话说得像是我把你霸住不放一样你分明知道有人想你想得不惜入庙苦修呢云山寺的齐才人指不定每日念完经吃完斋就山头往这边望呢她望得辛苦你忍得辛苦不正正好能互解?”
“坏!你说不过就掀醋盖子!”
口上是在骂实则楚子凯尝酸尝得开心也察觉到虞昭藏起来得笑意心知她没有小心思绕不开了翻身轻轻将她裹入胸怀中拍着她的背欲哄她睡随口叹答道:
“解不了解不了操控朕情欲的蛊是昭昭下的只有你能解得了你别害怕受累就妄想把职责推给旁人夫君可是把你认得清清楚楚的呢……”
呢喃细语声引人困意虞昭被楚子凯的话哄得心里泛甜勾着嘴角正要沉入美梦不料夜深人静时忽起嘈杂。
只听嘈杂声里有人在提哪哪儿走水了又听有人念到虞昭方才随意一语提过得齐才人然后外头冯运在轻轻敲门。一问得知是发生什么事楚子凯虞昭皆惊瞬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