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子小心翼翼把她抬出了马车带进了小院里。
中年女子这次很满意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她看向一直默不出声的黑衣人道:“报酬怎么算?”
“不用大人交代了按最低等级别的妓女对待即可别让她逃回炎国。”
中年女子心里千回百转对那女子多了些许怜悯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吧。
“那个这女子是什么身份?”
黑衣人蹙了蹙眉显然不喜欢中年女子的追问冷眼瞥了她一眼“无特别身份管好你的嘴。”
“是奴家多嘴了。”
黑衣人没再看她一眼反正他任务已经完成了没必要继续待下去转身上了马车离去了。
中年女子站了一会这才转身回小院里重新把木门关上。
刚刚的事仿佛从未发生过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中年女子没注意到在她关门的那瞬间小巷外闪过一个身影他把刚才发生的事收入眼底。
尤其是看到从马车抬出来的女子心里很是震撼。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君弦。
自从他恢复回从事七八分的内力体内的毒素在薛芷虞的治疗下也都排出了体外便收拾好行李启程连夜离开了炎国现在一直在西域生活。
他是流鹰阁的第一杀手就连他曾爱慕过的女子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想到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君弦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傻得可怜又可悲。
这是任采楼西域最大的青楼接待的客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有钱统统接待。
君弦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锦袍转身往小院而去几个跳跃到了旁边的屋檐上。
任采楼后院两个男子把薛芷虞放在床上后在中年女子的示意下点头退了出去。
中年女子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薛芷虞语气毫无波澜“既然醒了就没必要继续装睡。”
薛芷虞也知道瞒不过眼睛毒辣的女子她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向中年女子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哦?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交易可以做你只不过是被卖到这的货物有什么资格跟我讨论这个。”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的身份又或许是别人故意不告知这个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希望你在听完之后在做决定。”
中年女子没说话挑了下眉示意她说下去。
确实她的确好奇这个女子的身份一个中原人竟然被卖到西域看来里面一定有些有意思的事。
“若是没有丢失我身上还有象征郡主身份的牌子你不信可以找出来看看。”
中年女子也不怕她耍花样伸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遍终于在袖子的暗层找到了一块牌子。
玉牌上大大的刻着康乐两个字无不在说明主人的身份。
哪怕远在西域也多少听说过康乐郡主的大名没想到会是这么小的一个姑娘估摸着刚及笄不久。
薛芷虞见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是信了自己想了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伤天害理之事除外。”
她一边说一边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小刀默默地割着绳索眼神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中年女子。
看来这个郡主得罪的人来头也不小啊竟然敢把郡主扔到青楼里还是最低等的妓女。
虽然她也挺心动这个条件但她怕这样会得罪更厉害的人物。
想了想把手里的玉牌收了起来略带讥讽道:“你不过是我们任采楼的低等妓女还敢冒充什么郡主?!待会我让侍女进来给你梳洗今天开始接客记住自己的身份!”
“你!!!”
中年女子满脸不喜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抬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就是花桔。”
薛芷虞被这一巴掌打的有点懵待中年女子走后才逐渐反应过来咬了咬牙没说话继续割着背后的绳索。
可能是因为痛感眼前越发模糊仿佛被罩了一层纱。
“你还好吗?”
眼前忽然出现了男子的身影清朗的声音很是悦耳。
君弦在看薛芷虞的左脸显而易见的肿了起来眼里掠过一抹杀意直接拿过她的小刀快速割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
薛芷虞抬头看清男人的容貌时疑惑道:“请问你是?”
她虽然见过不少帅哥可眼前这个男子的确很帅可问题是她真的不认识他啊。
君弦这才想起自己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薛芷虞不认得他也是正常。
“郡主我是君弦待会我再给你解释现在得带你离开这里。”
“嗯。”
薛芷虞擦了擦落下来的泪水松了松自己的四肢被绑了这么久她得活动一下才行。
“我带你走吧。”
“不行我的玉牌还在那女人手上不能就这么回去。”
君弦想了想开口道:“我先送你出去玉牌我去拿。”
“可是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足够对付那些人。”
君弦说的很自信哪怕他没完全恢复内力以他的实力绝对可以轻松放倒他们。
薛芷虞见君弦的样子不像作假“好那麻烦你把我送出去。”
君弦用内力听到了正在靠近的脚步声点点头把她抱起来从窗户跳了出去在屋檐上几个跳跃落到了一处小院里。
“你在这等我暂时不要外出。”
薛芷虞点点头在君弦准备离开时把一瓶药粉递了过去“这是麻药要是实在应付不来把这瓶药粉扔出去时自己也要屏住呼吸不然你也会中招的。”
君弦接过薛芷虞手上的瓶子收进口袋里点点头转身再次跳跃离开。
任采楼后院两个侍女奉了老鸨的命令拿着梳洗的工具推开了房门。
“花桔小姐奴婢来给你清洗了妈妈让你晚上准备好迎客啊!小姐不见了!”
其中一个侍女边走过来边开口说着在看到床上只剩下绳索而人却消失不见了一时间吓得不行连忙大喊起来。
中年女子还美滋滋的想着今晚定能赚翻了听到外边吵杂的声音不耐的蹙了蹙眉推开门吼道:“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妈妈花桔小姐不见了。”
“什么?!”
中年女子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气的咬牙切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侍女战战兢兢的把自己进去看到的如实说了出来。
中年女子大概缕清了思绪摸了摸囊袋里的玉牌这才稍微安心点。
她手上还有这个玉牌她就不信那小丫头还能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