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使舟张着嘴心里单用一句懊悔已然不够了他翻身坐起半跪在地上语气颤抖着告罪“属下失职!”
众人还能不明白什么吴超顺几步上前也单膝跪地替张使舟求饶“那大人今日之事也是属下的疏忽!没有严格约束下属才导致王小鱼有机可乘求那大人降罪!属下甘愿领罪只求只求那大人饶过张使舟。”
张使舟开始尚且不解吴超顺的郑重其事纵使被劫去了衣服也说不上死罪顶多将他停职最差便是被贬回家但余光瞟到那渊那带着一丝血线的深色瞳孔他才感觉背心发凉连带着膝盖也发软起来。
吴超顺心中叫苦狠狠的瞪了张使舟一眼心中暗骂他年轻不懂事那知道眼前之人若动了杀心只怕他二人都出不去这大殿。
一双烫着滚银边绣万宝蝙蝠纹的长靴踱步来在二人面前二人压低了头丝毫不敢动弹两人的肩膀绷的紧紧的。
“我记得你的父亲是库部的张霖。”那渊缓缓开口“而你吴旗长是吴御史的公子?”
二人不敢应答只点头。
“你二人可知道今夜若抓到人也便罢了若抓不到我便要担下全部责任。”那渊顿了顿说话的语气竟带着几分苦恼。“我若被皇上责罚你二人被贬职事小只怕二位令尊的官职做的也不会太舒服。”
二人心中一凉那吴超顺知道那渊与其背后的北禁府所拥有的权利若想要针对某一位官员就是用编的也能编出一沓犯罪证据纵使绝世清官也能将你打成万恶之首永世不得翻身。
吴超顺想着亲爹与自己私下对那渊的评价便是被皇帝纵容的没有边了他那渊就是皇帝的一把屠刀好用至极。
纵使朝中袁贵妃的母族一路做大袁贵妃的哥哥袁相在朝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场之中遍布他的后生门徒却也不敢招惹那渊半分。
而张使舟到底年轻入宫尚短甚至还想据理力争几句却立刻被吴超顺制止了话头。
“属下明白属下立刻集结甲七队去搜即便掘地三尺也要将王小鱼抓出来!”虽是如此说但吴超顺心底毫无自信他扭着张使舟半逃一般出了大殿远远离去了。
周遭的暗卫才将一路上的情况报来那渊听着长长的羽睫覆盖住了晦暗不明的眸子。
“可以确定王小鱼没有半点武功靠的只是轻功超强与敏锐的五感几乎都能事先察觉到咱们的接近而且根本没有固定的行事思维。”一个暗卫总结道。
“承华宫之中丢失了何物?”那渊问。“火因何而起?”
“袁贵妃只称不知。”暗卫说到“如今只怕是再也不会知道了。”
“火也起的蹊跷一个叫夏裘恩的侍卫扭出了一个承华宫的宫婢在她身上搜出了火油火折子却没等盘问那宫婢就咬破口中的毒囊自尽了。”暗卫压低声音“这个宫婢在进入承华宫之前是皇后宫中的人不过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那渊压了压嘴唇淡淡冷笑“有人还嫌水不够浑嫌鱼儿不够恣意自由。不放过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那大人那夏裘恩要查吗?”暗卫问。
“查。”那渊眼中无波仅透着晶莹的碎芒干净清澈的眼睛与之周身的气息有些不符合“将查到的结果直接汇报到皇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