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下他又复说道:“说到董卓自其人擅行废立以来群雄并起讨之说是讨董尊王……真不知如今还有几处奉行朝廷诏令?若是我求取诏命一封去替刘景升做这个荆州牧不知他肯不肯让?”
这一番话甚是直白听得蒯越、王粲二人神色都是数次变化。
话音落下沉寂片刻蒯越冷声道:“将军若是有意倒是不妨试上一试?”
“不试不试。”贾政却不接这个茬了他看着王粲“当初在长安仲宣操琴鼓瑟每每挤破门槛难得与会。今日可巧敢请为我与蒯先生奏上一曲?”
“将军言重敢不从命?”虽说私下里的议论和揣测不少但像今日贾政和蒯越交锋这般直白锐利的说辞他却是不曾听见背脊早渗出一层冷汗乐得换个主题。
琴声缕缕悠扬荆州来的美姬便安排着且歌且舞场中一时旖旎。
蒯越冷着张脸看着贾政便见这个黑脸的青年倒也看得高兴眼光不时在各位美姬的藕臂荷尖流转一幅轻薄浪子的样子心内又是一阵迷惑。
听其人言语气概大有虎狼之感……只是这时的作态又仿佛纨绔?
却听贾政开声说道:“仲宣琴声美妙这荆州美姬果然也是一品国色……只是此情此景岂能无酒岂能无菜?传我命令令那铁官处送些‘金瓶没’与新研的菜色来!府中新制的诸样面食也传来与贵客品尝!”
贾政的命令通传下去不多时酒水、炒菜、面食等物便一一呈上王粲也住了琴声只有美姬在继续且歌且舞。
“金瓶没”的大名这两人早已听闻甚至都品尝过了这炒菜和面食新出二人甚至算得上是第一批知道。
贾政看着二人一脸好奇地吃菜吃饼换上了一套谦逊的语气:“其实前番蒯先生说某不近女色不好酒水……那是错怪啦!真的是事务繁多本将军其实既好女色又好酒水更喜这诸般吃食两位觉得这诸般吃食如何?”
王粲感叹连连说道:“这些和‘金瓶没’都是将军所制么?这般做法从不曾见过粲一向自许颇懂享乐之事今日方知天外有天!”
蒯越手里拿着一个锅盔啃了几口举了起来看着贾政问道:“敢问将军此物……当不易坏吧?”
贾政点了点头。
“若以此物充为军粮……大军辎重或无往日之繁重?”
贾政又点了点头。
“越敢问将军之志?”
贾政笑了起来说道:“本将军诸般动作都不过小巧非定大局之用。”
蒯越点了点头说道:“越观将军之志甚大而上庸城甚小……不知将军将作何行止?不如明说了刘荆州只求安定一方若是将军有意来犯说不得便只好发兵覆压而来了。”
蒯越终于不再说套话了……贾政心内暗叹笑道:“难得先生直言。某之志向入门之时便已明示志在四方。”
“如此……”
“四方也有先后。”贾政缓声说着“荆州先秦时楚国腹心之地鱼米富庶有舟船之利……”
见蒯越注目看着贾政一笑继续说道:“虽有舟船之利能北向争中原否?不能争而近大争之地便是待人来争而已。非据有险要之地为基业这荆州本将军还不敢要。”
蒯越点了点头。
“不妨说说贵主刘荆州吧其人确实是宗室长者早年有‘八骏’的才名又能单骑入州中平定一地也是文武兼备。”
“将军对刘荆州倒是所知甚详。”
“本将军对刘荆州的所知想来不比先生。”贾政又带上了谦逊的语气“不过刘荆州生于顺帝汉安年间今已年过五旬长者是真只是不知雄心仍有几分?阳寿又余几分?公子刘琦可是可辅之人?”
贾政也是做了不少功课这时连珠炮问出果然把这位荆州首席谋主给问得沉思起来。
贾政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先生设谋轻易定了荆州这倒也足以留名青史了只不过刘荆州止步不前想来先生往后却也没有更多设谋的机会这可甘心?王仲宣你早年便暴得大名然则在刘荆州处怕是不甚得意?操琴鼓瑟为一乐工真可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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