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院宇深枕榻凉一灯孤影摇书幌。
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
一屋中一心求取功名的书生辗转反侧睡不着如翻掌。少时他翻身而起坐于床沿一万声长吁短叹五千遍捣枕捶床;
隔壁邻屋的小娘子则对忙于准备殿试的情郎日思夜想倚门而望索手抵着牙儿慢慢的想回忆初次相逢时的青涩模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忠尧怀着轻松愉悦的心情身影如魅迅疾若风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一个庭院听见院内隐隐有哭声传来。
他一时好奇又退了回去查探究竟。
走近一间厢房只听见屋内传出一小孩清脆的啼哭之声母亲屡次安抚仍不奏效有些失去了耐心便吓唬孩子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再哭、再哭外面的鬼就进屋来抓你了!”
可那孩子充耳不闻继续大声哭着。
忠尧于心不忍便想顺便帮个忙遂走近窗户压低了嗓门用阴沉的声音说道:“你娘说得对。”随后纵身一跃上了墙头脚下一蹬飞身而去。
岂料那母亲闻言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四下张望忽然瞥见窗户上的巨大魅影一闪即没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孩子先是一愣噙着眼泪左右环顾忽然双手抹泪嚎啕大哭。
屋内顿时传出母子二人惊惧的哭声。
“呃一人哭怎么变成了两人哭?看来是起好心办坏事啊呵呵好惭愧……”忠尧心中尴尬地笑着回头望了一眼脚下却没有丝毫放慢行进的速度。
放眼四顾明月皎皎照人床星汉西流夜未央天幕深邃无声寂凉如水灯火寥落若星罗棋布;微风拂面拨动人心弦的同时又令人思绪万千。
“不知雅雅姐和欧也师兄他们怎么样了有文傕在想来行事应会方便许多吧?毕竟他生于斯长于斯这是他的家乡啊。就是不知有没有探听到有关花神宫的什么消息?这么久没有上官师姐的消息也不知她是否还安好……”
忠尧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加快了脚程。不久聚缘客栈在望已不过数百步之遥他不禁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孰料他方从屋顶飘身而下还没走几步前面便出现了一个身强力壮的黑衣虬髯大汉。
那虬髯大汉挡住了去路年纪约在三十岁上下牛高马大皮糙肉厚持一柄血刃长柄大斧身上缠绕着几根粗大的铁链看那身形足足有九尺之高光手臂就有碗口粗细。若只论身板倒是也有几分孔武豪迈之相但那斜着划过鼻梁的长长的刀疤加上阴笑时露出的森森白牙和寒气整张脸显得狞狰恐怖中又有一些沧桑令人不寒而栗。
忠尧的心蓦地一沉:“来者不善哪。”
他又察觉到身后有人遂回头望去却见阴暗中走出来一个白衣人年龄估摸着也是三十岁左右身材颀长显得较为匀称白面无须手中持一种形状像琴的传统弦乐器“筑”。此筑颈细肩圆中空有十三根弦弦下面有柱。
白衣人缓缓走上前来微微一笑将筑横放悬于空中左手按住弦的一端右手执竹尺击弦发音击筑成乐。
忠尧凝神对云婀悄声说道:“云婀你我运气欠佳好像碰上硬茬了。”
“公子此二人修为不低气场十分强大”云婀在忠尧身后一边轻轻挥舞着翅膀一边低声说道“看样子那黑衣人至少是个中天境真使;白衣人看似弱不禁风但他的实力应在那黑衣人之上。”
“嗯我也这么认为。”忠尧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说道“如此说来就是要以一敌二力战两名中天境高手喽?谁这么舍得下血本对付我一人竟要出动两名真使?”
“公子要不我现身先帮你拖住一人你先解决其中一个?”云婀提议道。
“可是怕就怕一时半会儿无法顺利将其中一人拿下啊!嗯还真是有点棘手呢……”忠尧不无担忧地说道“你估计能拖住多久?”
“一炷香的工夫应该不成问题。”云婀自信满满地答道。
“那黑衣人力道必定刚猛无比切记不要正面硬接他的招数你且以月神闪蝶形态召唤蝶群攻击然后……嘿嘿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忠尧小心叮嘱道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好的公子云婀明白!”云婀领命决定依言而行。
两人很快商量好了对策而黑衣人和白衣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就在忠尧缓步上前之时一只月神闪蝶轻轻挥动着翅膀悄无声息地隐入了黑暗出现在了黑衣人身后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