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调侃道:“孟郎中莫非是得了什么怪病自己治不了偷偷来找被誉为‘百科圣手’的神医治病的吧!”
又一男子戏谑地说道:“孟郎中你患的是什么病啊?该不会是淋病?哈哈!”
此言一出店内忽然哄堂大笑不少人笑得前仰后合。
“哎你们别说还真是这仁心药坊的孟郎中孟奚耶!大伙儿的眼睛还真是雪亮火眼金睛啊!”杜鹃红得意洋洋直看得那孟郎中差点抬不起头来她一手叉着腰一手将撕扯下的假髯在手中不停地甩着圈圈。
孟郎中被众人这么一嘲笑顿时气得面红耳赤怒声驳斥道:“什么淋病?龌龊!下流!下作!在下好歹一介医流又岂会作出那不知廉耻的苟且之事得那怪病?我、我今日前来本只是想试探一下他医术如何是否、是否有够资格作我的徒弟!”
众人闻罢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阵大笑像炸了锅一般七嘴八舌调侃起来。
一男子说道:“百科圣手作你的徒弟?依我看作你的师父还差不多吧!哈哈哈哈!”话音未落便狂笑不已。
另一人接过话茬说道:“这种大话你也敢说出口?你大概不知道‘恬不知耻’这四个字怎么写吧?”
“对还有‘蝇营狗苟’!‘蝇营狗苟’怎么写知道不?”杜鹃红总是在关键时刻神补一刀。
此时一名妇人说道:“伍记药铺离你家仁心药坊最近你莫非是看不得神医坐堂施义诊怕抢了你家生意是吧?”
另一妇人满脸不屑:“听说书先生讲神医曾在他家药坊门口救治过两个被他们推出来的人!那两个人可是被仁心药坊说是没救了还让人家准备后事呢!结果可好百科圣手一出手同时把那两人都救活了呢!”
伍记药铺的一名药童实在看不下去了鄙夷地说道:“哼!枉你们药坊还自称为‘仁心’自己医术不精不想着苦练岐黄勤奋上进竟想着到我伍记药铺来捣乱!还伺机破坏先生清誉真是太过分了!还不快滚!”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响应。
“对啊快滚吧!赶紧滚回你的仁心药坊去别耽误我等看病!”
“什么仁心药坊是猪油蒙了心的药坊吧我呸!”
众人义愤填膺纷纷斥责情绪也愈来愈激烈。孟郎中见惹了众怒不好再继续呆下去赶紧夹着尾巴抛头鼠窜逃出了伍记药铺。
人群中顿时又发出一阵欢呼雀跃之声。
仁心药坊此举真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下可好彻底把自家的声誉都搭进去了。
这时杜鹃红扭动着“肥美”的腰肢走到忠尧跟前盈盈落座。
黎诗看到她那般做作的模样心中暗暗骂了一句:“果然是只‘腰精’!”
忠尧勉强笑了笑有点皮笑肉不笑问道:“呵呵杜姑娘上次的药收到了吗?”
杜鹃红上身腰肢一扭作了一个道万福礼状抿嘴一笑柔声道:“多谢公子亲送妾身收到了。”
“收到了?收到了就好收到了就好。”忠尧笑了笑微微颔首。顿了顿他话锋一转又道:“对了今日杜姑娘怎么有空过来?大家闺秀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
杜鹃红冲着忠尧抛了个媚眼莞尔笑道:“妾身不是大家闺秀妾身是小家碧玉家里小嘛腿一迈就出了门了。”
“噢呵呵这样啊……”忠尧尴尬地笑着。
杜鹃红捏着一方素色鲛绢帕子往肩后一扬一搭细声说道:“听闻公子今日在此施诊施义诊人家特地过来瞧瞧。妾身也有病呐!”杜鹃红拿腔作调说话的声音柔媚入骨连坐在旁边的黎诗都禁不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啊?”忠尧微微一怔不解地问道“杜姑娘病了?”
当着面调戏自己的男人哪个女人咽得下这口气?
黎诗的肺都快气炸了但碍于颜面和场合她又不便发作只得暂时压抑住心中的不满厌恶地瞟了杜鹃红一眼。她暗暗寻思道:“病了?我看你刚才气势那么足精神抖擞的哪有什么病?也就是我这傻傻的哥哥才会相信你真有病依我看你那病多半是心病相思病吧?哼哼……”
女人心海底针有时不可摹捉难以揣测。但有时女人的直觉往往都很准尤其是在情事方面她们会对潜在的“情敌”特别敏感。
彼时只听那杜鹃红幽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人家是真的病了呢!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妾身还从未得过如此重疾整日整日食欲不振茶饭不思。”她说得楚楚可怜甚是动情。情不自已处甚至一把抓过忠尧的手一边往自己的胸口贴去一边说道:“你快看看我这儿得的是什么病?”
这举动吓得忠尧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用尽吃奶的力气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才将手挣脱往自己这边抽了回来。
杜鹃红却不生气。
她忽然面色一喜双手捧着自己胸口又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妾身不会患了什么相思病吧?望眼欲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坏了坏了这个病可不好治啊!”言毕她微微扬起头作痴痴深情状喃喃语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也许妾身缺的正是那心药。所谓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