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时间被规定在半个小时以内,他们作为参赛选手,除了击败作为敌人的罗夫斯特先生以外,还要尽可能地展现自己的实力。
戎放已经完全放下了刚刚在台下的不愉快,全身心地沉浸在了战斗之中。
参赛选手都可以选择自己惯用的武器,戎放虽然出身不凡,家里却不赞成他学武,他全部的格斗技巧都是自己从街头学来的,最后选择的武器是短棍,而罗夫斯特先生是赤手空拳。
在比赛正式开始后,他先发制人地向前一劈试探对手,罗夫斯特先生不疾不徐地一侧身躲过这一击,戎放顺势改劈为撩,却依然被躲过。
尽管戎放冲上来的样子十分勇猛,他实际上却并不是粗犷豪放的类型,两人交手几回合后,戎放自知再这么打下去他只会败北,于是极速拉开距离,警觉地观察着罗夫斯特先生的动向,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打败他。
罗夫斯特先生却没有和他周旋的耐心,这一回直接进攻的人是他,他一拳击过来时,戎放本来也想躲过去,但这一拳只是个假动作,此时戎放已经来不及变换位置了,只能选择硬接,他一手横在胸前抵挡罗夫斯特先生的重拳,另一手持短棍扫向罗夫斯特先生。
罗夫斯特先生一拳将戎放打退了两步,另一手直接用蛮力抢过了他的短棍,接上一个扫堂腿,戎放重重地倒下。
戎放还想起身,罗夫斯特先生却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一脚重重地踩在戎放的心口,对着观众席摆了摆手,懒洋洋地说:“好了,下一个。”
戎放仰躺在地上,不因为失败而感到耻辱,反而兴奋地笑了起来。
其余的观众也就这一幕讨论了起来:
“这才五分钟啊?这么快就结束了?这哥们是不是有点菜?”
“不对,这是那个戎放吧?他在这个片区挺有名的,而且还是那个戎家的小少爷……居然也这么快就被撂倒了。”
卡加雷斯挑眉,转头问道:“有什么感觉?”
江柳夏想了想,说:“嗯……他还挺惨?他本来就是力量型,结果却对上一个力量比他更强的人,直接就成碾压局面了。最后一击,与其说是他下盘不稳,不如说是对方力量太强了……这都能把腿踢骨折吧。”
“你这吹的也太假了吧,是那个戎放的亲友团?”旁边有人听着没忍住插嘴吐槽道,“这明显是他弱到毫无还手之力啊。”
江柳夏瞥他一眼:“你行你上。”
那人摊手道:“我不是这次的选手,不过我是陪露西来的。哎,这次的结果也没什么好选的,反正露西肯定是最强的。”
他打量一番江柳夏和卡加雷斯,反问:“你陪你旁边那个男的来的?”
江柳夏说:“我就是选手。”
他笑了一下:“你?见见世面倒也可以啦。”
虽然对方的言语中都透露着对江柳夏的轻视,她却并没有把这番话放在心上。说到底,连比赛都看不懂的废物对她指指点点也不疼不痒。
江柳夏冷静道:“别小看这个工作人员,他很强。”
他们俩的对话被旁人听在耳中,也敲响了警钟,不敢小觑这个无比狂妄的工作人员。
“行了别傻笑了,麻溜地下去,别在这占位置。”罗夫斯特先生依旧是提不起劲的样子,用脚拱了拱戎放。戎放看在他是强者的份上,没有因为这不尊重的行为而生气,反而老老实实下去观众席准备继续看比赛了。
罗夫斯特先生:“下一个——”
大家都觉得能够通过前面人的战斗总结出对付罗夫斯特的方法,但也逐渐发现罗夫斯特的实力也在变强。或许上一把他还无法防守右侧攻击,下一把就能克服这个弱点。
不……与其说是他在变强,不如说是他放水的程度变小了。
以实力来平衡信息量的差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还真是挺公平的。
接下来几个人的表现都平平,看得江柳夏有点打瞌睡,直到喻礼庭上场,她才又提起精神。
喻礼庭的战斗风格和戎放有很大的不同,如果说戎放是力量型的,那喻礼庭就是技巧型的。比起正面对决,他更喜欢把握全场的战斗节奏,在消磨敌人的状态后攻击。
他不慌不忙地走上了擂台,趁着比赛还没开始时构思着自己的战术。
这场比赛归根结底是为了能让他通过区内选拔,不是正规的擂台赛而是积分赛,也就是说,他要尽可能地展现自己的能力。
喻礼庭瞥了一眼黑幕外的戎放,冷笑了一声。
比赛和答题没什么区别,比起瞎填一气,他更喜欢先揣摩出题者的思路,并答出对方想要看到的‘关键词’。
他握紧了手中的西洋剑剑柄,战意在眼中燃烧。
戎放看到了他嘲讽的表情,被气得直跳脚,很快又消了气,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请多多指教。”在黑幕升起的那一刻,喻礼庭颔首,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刺击,想要打罗夫斯特先生一个措手不及。
罗夫斯特先生抱怨道:“现在小孩太阴险了,怎么还用这种方式分散注意力的啊。”
即便这么说着,他的动作也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向后轻盈地一跃就避开了锐利的剑尖。
台下的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在之前的战斗可以看出来罗夫斯特先生很擅长近身格斗了,可赤手空拳和长剑要怎么打呢?一直被对方拉开距离的话不就没辙了?
喻礼庭也是这么想的,他时刻与罗夫斯特先生保持着三步的距离,两人一来一回的样子还有点像是在跳交谊舞。虽说拖延时间并不是多好的战术,但只要他在场上站的够久,能够展示的也更多,评分也会更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