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一次战争我大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这二十一次战争我大云受尽天下赞誉、无愧为万邦之宗主。”
“这二十一次战争发生在我在我大云的前二百零七年中!”
“而剩下的四十八次。”
“这整整的四十八次战争!”
“他们全部都发生在这十九年当中!”
“一年两战都多!”
“这些战争全部都是权贵为一己之私。”
“以枪炮轰开臣僚国国门打开邻国市场恶意倾销恣意放产。”
“掠夺民脂民膏。”
“劳民伤财。”
“可为天下动荡之源流。”
“我大云何时竟从万邦之宗主堕作了天下之祸根?”
“世人提起我大云皆咬牙切齿恨意滔滔如长河不绝。”
“小民说起我大云皆体弱筛糠畏惧巍巍如苍山不动。”
“我大云何日竟作了如此畜生、禽兽之国?”
“这十九年这四十八战。”
“这万方无尽的冤孽这天下的祸患皆由秦争一人之起!”
“此人虎狼也禽兽也!”
“欲置我大云于万劫不复也!”
“臣崔鹤今日死谏。”
白发苍苍的老人颤抖着解下了身上的官服除去了顶冠将衣服小心翼翼叠放好。
“臣崔鹤谏请陛下杀秦争绝外战修养民生交通外国。”
“以安天下民心。”
“以继祖宗之德。”
“臣崔鹤。”
“叩请皇帝陛下垂恩开议。”
老头子说着一步步向着皇宫走过去。
皇城的侍卫们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他。
但是城楼上的宫位却反应神速第一时间关闭了宫门而后藏了起来装死任崔鹤在底下说什么就是不出现也不打算开门。
崔鹤早有此料既不失望也不盼望。
他其实知道如今的大云人人都是渴望战争的。
没有战争国内那么多的商品如何卖得出去?
国内那么多的奴工的缺口哪里去寻?
大议中连年提起的亏空如何填补?
可大云何时变成了这样了啊?
当年那个各安其所安定祥和的大云哪里去了?
老人家回想着手掌触摸到了宫门。
很凉。
像是几十年前他第一次入宫参议时候的那么凉。
那时候下议总会有小孩子过来讨糖吃。
那个女孩儿也会领着儿子站在宫门等候。
巧笑倩兮美不胜收。
然而她和孩子都已经是多年之前的回忆了。
那个乖顺可爱的孩子也已经死在十几年前的战争当中了。
崔鹤轻叹。
一头碰死在宫门热血淋出一朵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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