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冬天很难过自己的来路不明但她更珍惜养父母给她的爱并且一点都没有怨恨丢掉她的父母亲。
山樱体贴的握着他的手「孩子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的呀。再说当年你是在京城捡到冬天刚好现在小叔也住在京城或许冬天的亲生父母在那呢。」
一提起这件事白一就愤慨「这幺狠心的父母你还想冬天去找他们?」
天寒地冻的只给她裹了一件薄花巾随便的塞在竹篮里还丢到河里去看样子不是要淹死她就是要冻死她!
「或许人家有苦衷呀说不定这些年来他们也找得很辛苦满心期待找回丢失的女儿呀。」
「找?怎幺找?连个信物都没有根本是打定了主意不要相认的。」要真是有苦衷丢弃冬天日后打算要相认的话至少也要留个信物为凭呀。
「谁说没有的?你当真以为冬天肩上那个烙印是天生的吗?」哪有那幺巧随便一个烫伤就是一朵花的形状。
白一哼了一声「说不定就是凑巧。」
「就算不去找她亲生父母好了你也得让她下山看看吧?老是待在山上哪里嫁得出去呀。」她顿了顿又道:「你要是真的疼冬天的话就不应该把她留着变成老姑娘。」
山樱固执的认为女人就是要有个归宿才能幸福一辈子因此她很坚定的要让白冬天下山。
白一默默的看了妻子一眼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他知道妻子说的对他再怎幺舍不得也只能让步「就让冬天到她二叔那里去吧。」
山樱一听高兴的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正好我问过冷公子他说他是从京城来的等他要回去的时候再请他帮我们把冬天带去老二家。」顺路嘛!
白一说道:「这样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人家啦?」
「不然我再杀只鸡请他这样他总不会好意思不帮我们的忙吧?」
「嗯。」白一点点头「那就这幺办吧想到冬天快不在家了我就难过。」
「还有我呢。」她温柔的一笑握住了丈夫粗糙的大手。
白一也咧开了嘴笑着一脸的欢喜。
这个时候一阵缓慢而谨慎的敲门声打扰了他们的宁静。
山樱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走到门边去开门白一也在窗边一探就着月光看见了一群人或是肩挑或是手提拿了不少东西站在院子里还有一顶颇为舒适的软轿放在一旁。
她打开门一看敲门的是个脸色白净的中年男人他客气而礼貌的说:「对不起打扰了。我们路过这里看见有灯火所以就冒昧过来了。」他的声音又尖又细虽然话说的非常客气但是神态有点高傲。
「我家主人要在这借住一晚麻烦你拨两问屋子给我们使用。」他说「要」借住而不是想借住敏感一点的人一定觉得这是命令而不是请求了。
但天性纯良的两人不以为意山樱说道:「借住是可以不过你们人这幺多两问屋子住不下。」
还好冷公子和冬天出去了没有回来否则她也没有两间屋子给外人借住。
「两间就行了。」当然是尊贵的皇上和皇太后入住就好其它人只有餐风露宿的份「其它人在外面窝一夜就行了。」
「那怎幺行?会冻坏的!」
他才不管其它奴才会冻坏只说:「不会的。多谢你了我家主人怕吵请你们安静一点也不要进来问东问西的。」
「好。」山樱点点头:「我们会很小声的。」
「李寿好了没!」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吸引了白一和山樱的目光。
说话的是坐在马背上的华衣少年剑眉入鬓一脸的英气焕发。
李寿小跑步的到马旁低声的说了几句。
「哪来这幺多人?」白一搔着头一脸的不解「居然连轿子都拾得上来。」那要花多少力气呀?
他一边说一边看见两名少女从一顶轿子里扶出一名雍容华贵姿容绝丽的中年美妇来。
华衣少年跳下马来走向美妇也说了几句话有如寒星般的眼眸向冷家夫妻扫来非常的有威仪和架式。
「他们怕吵你小声点。」山樱把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好、好。」白一连忙关上大嗓门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大群人然后和山樱让到两旁去让那少年和美妇进入屋内果然一句话都没有冒出来。
那中年美妇有礼的说:「打扰两位了。」
那声音温和柔婉玉颜丽色更是引人侧目可惜两道柳眉轻轻的蹙在一起脸带忧愁之色使她那脱俗的面容减色几分。
原来这一群人便是西州国的新皇金炫傧和皇太后龙翠缕。
金炫傧知道母亲思念故国忧郁寡欢于是带她出宫打猎当然大臣将军随从一大群。
带这样一大串粽子当然是耗时又耗力一路南行到了与天玺皇朝的交界处之后他才吩咐就地扎营将带出来的从官和物品全部留在那里并严令不许任何人出入自己暗地带着心腹和几名宫女、侍卫翻过木塔理山直接朝着天玺皇朝的京城一则进。
虽然说是要尽量简便但皇帝出门非同小可后面还是拖了一串小粽子。
龙翠缕知道儿子的心意又是激动又是担心。
他刚登基政局未稳就放下大事陪她回天玺皇朝探亲实在是孝心可嘉。
如此的低调是为了安全她也明白。
她只希望能看看福儿如果……如果她肯喊她一声娘那该有多好呀。
应不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炫儿?离京城越近她就越犹豫到底她该不该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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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去给木博尔。」金炫傧将手里的火漆密函交给面前恭谨的侍卫看着他退出去之后这才吁了一口气。
他虽然不在朝中但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忠心的木博尔功不可没。
大家都以为他在木塔理山下打猎没想到他已经翻过了山来到了天玺皇朝的国域了。
他站起来在房内走着眼光落在窗下的椅子上刚刚那些东西原本是在桌上的因为他要写密函给木博尔所以李寿将那些东西-到旁边去。
他随手拿起来发现是画。有气势磅礴的全景山水有风雨迷蒙的江南风光有势壮力强的关中山川有画面浓艳富丽的珍禽瑞鸟。
金炫傧越看越是证叹越是惊讶!原来这就是母后念念不忘的故国。
他从小受母亲影响对书画非常的喜爱平常也收藏各个名家的画作自娱。
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深山里看见这样杰出的画作所谓的当世名家也比不上了!
可惜的是画中既无题字也无落款不知道是何人所画。
他把李寿叫了进来要他拿着一幅画去问问白氏夫妻知不知道是何人所画。
李寿拿着画去了而他则是继续埋首在这无限的惊喜之中顺手将那张赏过的画放到旁边准备观赏下一张。
当金炫傧看见那幅画时惊讶到另一手拿着的山水画掉到地上去了。
画中是一名少女临水簪花神色温柔而脉脉含情画的色彩明丽而格调清润有秀润清丽的味道。
但让他惊讶的倒不是画者的功力而是那少女的美貌当真是丽如寒梅初绽、神如秋水染霜神态清雅高华的有如凌波仙子一般似乎天地间的清灵之气全都集中在她身上了。
她不是个凡人而是天仙了。
金炫傧完全无法把眼光从她那巧笑嫣然的脸上-开。
「天下哪有这幺美丽的少女?」他喃喃的说伸手轻抚着她的脸似乎能感觉到那有如羊脂般光滑白嫩的。
世间不会有这样绝美的少女这只不过是画匠巧手所绘绘的若非水神就是仙女了。
他觉得有点遗憾这时候才注意到画上还题了一首小诗:
无心山水无心雨多情垂柳多情风。无心载酒江湖行唯恐多情栖寒
枝。宁作江边独钓客不作石榴裙下臣。
「这人真傻呀!」金炫傧忍不住好笑「若真有此等美女别说做裙下臣就是裙下鬼也心甘情愿哪!」
这幅画是唯一有题字的画但相同的是也没有落款不知道是谁画的。
他想如果能找到画者或许能探听到这名少女的消息。
虽然他觉得此女不可能真有其人但还是带着一些些希望期待着。
这个时候李寿回来了他恭敬的说:「启禀主子那对夫妇说这画是一个姓冷的公子带来的其它的是一问三不知。」
问他们是不是冷公子画的一下说是一下又说不是一个说什幺他来写生一个又说没瞧见他作画。
总之是乱七八糟的夹缠不清李寿很有耐心的整理出他们的重点就是画是冷公子带来的到底是不是他画的不知道。
「你把他们叫来我有事问他们。」
金炫傧想知道画中的少女究竟是否真有其人。
很遗憾的白氏夫妇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说:「没见过。」
认不出那将金炫傧迷得神魂颠倒的少女是白冬天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夫妻俩。
平常冬天又不修饰脸上不是沾了灰泥就是草汁头发虽然也是散着但没有画中人那幺整齐呀。穿的衣服也不同他们当然认不出来喽。(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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