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弯下腰,将纸片拾起来,才发现是张被烧了一半的琴谱。
她拾起琴谱后,将它翻过来,觉得上头的音符有些眼熟,打算仔细看两眼。
而这时,一名婢女从屋内小跑出来,擦了一把汗,向她问道:“姑娘,这是太子殿下的东西。我刚才整理书架的时候,把它拿出来,不小心被风刮到外面来了。”
看这婢女如此焦急的样子,沈葭感觉这琴谱对太子来说应该很重要,会不会是什么小青梅送的?沈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想了想,又觉得还是不要再多管人家的私事比较好。
她当即将纸片塞给婢女。
婢女连声道谢,匆忙转身,不过一溜烟的功夫,就进了屋。
沈葭一个人无聊地坐了会。
不多时,她看到司徒衍从屋内走出,佯装站起来,一副要走人的架势。
“怎么,孤的画和腰带得罪你了?”司徒衍大步走来,高大的身影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葭抬头,用雾蒙蒙的双眸睇他,又撇过头,嗔道:“我带着皇兄的东西,是盼着皇兄能惦记着它们一些。而这么多天,都不见皇兄念起,可见他们在皇兄心里,都是不重要的。既不重要,我还是还给你罢。”
司徒衍:“……”
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
“这么在乎孤?”他唇边含笑,定定地望着她的眼。
沈葭认真地点头,眸光闪烁似星辰。
“哦?”司徒衍漫不经心地应了句。
他摩挲过手上的玉扳指,露出很受伤的神情:“你这丫头真是没有良心。孤好歹帮了你,你居然就轻易地就被一块玉牌收买了,让别人来给孤送茶。孤可真是伤心。”
沈葭一愣,忽地记起这茬。
她是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来找太子,所以,遇到张轻筠这种不差钱的,也是不赚白不赚。
只不过,这么点小动作,居然也能被他发现。
沈葭慢慢坐下,目光平视着滚滚而动的溪流,掠过几层凉意。
“皇兄你也知道,我在那伽蓝寺里待了一年,根本没有好日子过,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的。出来以后,我当然是想让自己过得好点。”沈葭说出了她的故事,眼里噙着几点泪,嗫嚅道:“你看,我都饿瘦了呢。”
司徒衍掀眸看去,映入眼里的是她身上的浅粉色襦裙,再是她腕上披着的月光色细雪薄纱。
襦裙是他亲自选的样式,很贴近她这个年纪的少女,压下她的几分媚色,多了清纯俏丽的感觉。裙摆逶迤曳地,衬得她不染凡尘,就像是个活脱脱的仙女。
再加上她的眼睛就是清澈无辜,一眼望到底的感觉,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充满了青春活力。
只是,他怎么觉得,衣裳的胸围被改小了点。
司徒衍将视线移到沈葭的胸前,若有所思。
难道是因为饿瘦了吗?
看来,应该让她多吃点,多补一补。
沈葭觉察到司徒衍那道目光,耳根子一热,双颊也染上了红晕。
她轻咬唇,低头娇声道:“皇兄,我这不是找你来了么。我若是不重视你,又怎么会那么关心你的身体,来给你把脉呢。你要是再怀疑我,我……”
话未说落,忽觉一道阴影罩下,男子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沈葭抬首一望,就发现司徒衍的身子向前一倾,脸朝她凑近。
她的呼吸一窒,纤长的羽睫轻颤,未出口的话顿时被她咽回肚子里。
只要他再往前一点,就能直接将她推倒。
“孤看你确实是饿瘦了。”司徒衍的目光扫到她的锁骨处,见有两处凹进去的地方,心觉,还真有可能是饿瘦的。
只是,沈葭的锁骨看起来像只蝴蝶的翅膀一样,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的,像是蝴蝶飞了起来,诱人遐想,忍不住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