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剧团有事找梁芙的电话一贯是二十四小时开机。手机振了第三回她才醒有些恍惚以为发地震了。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先听见哭声。梁芙去看电话号码没存的便问:“你是?”
“……梁师姐吗?我是丁诗唯。”
没让她多问丁诗唯直接说明来意“傅聿城可能遇到危险了我现在在宿舍出不去。梁师姐你能不能赶紧去救他……”
梁芙一个激灵睡意全消“什么情况?”
丁诗唯忍着哭声说刚接到她哥哥丁诚的电话逮着了傅聿城准备教训他一顿“他打电话是向我示威我了解他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梁芙没空去理清这其间弯弯绕的逻辑如若丁诗唯的“哥哥”就是去年她无意间偷听对话时见过的那个人起码她知道丁诗唯没在危言耸听。
“他人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我只估计有可能在这两个地方……”
梁芙飞快下床翻出纸笔记下地址挂断电话再打给方清渠。
方清渠带着人在丁诗唯报上的第二个地址找到了丁诚一行人。
那是个废旧厂房里面乌烟瘴气。方清渠几人出手迅捷那八个人全落网一个也没逃脱。
梁芙忙去给已经昏迷的傅聿城解绑可那绳结是死扣越拉越紧。她急得要哭方清渠叹声气拿着匕首过去三下五除二切断再将忙着摇晃傅聿城的梁芙一拦“人还昏迷着你小心给他晃出问题来——你先让让别裹乱赶紧叫救护车吧。”
一下拘了八个人方清渠那边有的忙将人送医院之后就先走了。
头部受击导致脑震荡浑身多处遭殴打情况倒不算太严重大多数都是皮外伤所幸他们赶到及时。
到医院没多久傅聿城就清醒过来。前后思绪一接他想起发生了什么还没开口听见有人急切唤他。
灯光照得她脸白惨惨额头上也沁着汗珠。傅聿城不忍见她狼狈抬手想去碰她全身都疼动作便顿了一下。
梁芙立马将他手握住“傅聿城你感觉怎么样?”
傅聿城缓了一会儿点头“……怎么找到人的?”
“丁诗唯通风报信的。”梁芙还觉心有余悸那时闯进去听见的拳打脚踢杀伐之声犹在耳边但凡稍迟几分钟情况不堪设想“……你怎么会得罪这些人?”
“多管了一通闲事……”傅聿城不想多谈“你有没有事?”
梁芙摇头“喊了方清渠帮忙。”
傅聿城淡笑“还算理智没傻乎乎一个人跑去。”
这晚傅聿城要留下观察梁芙非要陪床。病房里有折叠床可窄得不容翻身那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换抖开来一股臭味。
怎么劝说都不听傅聿城当即下床。他头还晕微闭眼撑着等这阵缓过去“如果你非要留在这儿那我今晚就出院。”
他虽然伤得不重可体表青一块紫一块看着骇人再有医生说脏器是否出血还得观察今晚怎么都不能再折腾了。
梁芙最终妥协把人按回病床上。
她往楼下跑一趟买了面盆、毛巾、牙刷等日用品回来再拎上暖水壶准备去打水要帮他擦手擦脸。
傅聿城把人一拽拿下她手里提着的暖瓶挨柜子放下“我自己来就行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梁芙沉默片刻才说:“……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你?你如果不给个合理解释我今天肯定不走。”
傅聿城愣了下笑得有些无奈“我只是不想你做这些粗活。”他把她手拿过来轻轻一捏“打水把自己烫了再添个病号。。”
“……说得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样。”
“那你打过?”
“……没有!”梁师姐理直气壮得可爱“可谁没有第一次。”
傅聿城往床栏上一靠攥着她的手把人拉过来坐在床沿上自己闭上眼“忙这些没用的你不如坐着多陪我会儿。”
梁芙往他背后垫高枕头殷切问:“……还头晕吗?”
傅聿城没睁眼微微动了一下眉骨“嗯。”
“那怎么办?要不还是躺下?”
傅聿城嘴角微扬带出个不大正经的笑低声说:“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晕了。”
梁芙眨一下眼“你脸肿成这样谁下得了嘴?”没等傅聿城说话她先笑起来探过身去就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你今天够惨了还是勉为其难安慰你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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